我要死了,苍天。” 观其状态,显然还沉浸在昨夜的惊恐当中。 最后一个出来的是蒲耀,精神气明显比昨日消减不少,他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郑暧的房间外,未作片刻犹疑,径直推开房门。 房门被打开时,三人都看到蒲耀脸上闪过一抹惊诧之色。 霍闻川:“我们过去看看。” “我不敢去,我害怕。”傅平湘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抗拒。 “那你在外面等着,我们进去。”姜银砚虽然也胆小,但承受力在肉眼可见地增长。 两人来到一号房间的门口,看到整扇窗户只剩下黄色的木头框,墙边散落着一地的玻璃渣,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还有超出意料的事,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没有被动过,姜银砚不禁露出和蒲耀方才一样的表情。 傅平湘害怕又好奇,忙问:“你们看到什么了?” “想知道就自己过来。”姜银砚不咸不淡地丢下这句话后便一脚踏进房间,留傅平湘一个人在外面纠结不已。 “郑暧的尸……”蒲耀本想说郑暧的尸体,但刚出口却又觉得这样说似乎不妥,不能凭主观臆想去定一个人的生死,便立刻改口:“郑暧不见了。” 姜银砚分析道:“小暧有起床后叠被子的习惯,但是我感觉这个被子不是今早才叠的,更像是昨天晚上一直没有被打开过。” 霍闻川走到窗户边,往外探出半个身子,一眼看到郑暧背的红色小包掉在一楼的墙角边,旁边同样是一堆玻璃渣。 霍闻川收回视线,冲还在猜测郑暧下落的两人说:“你们过来。” 两人依言走到窗边,探出头朝下望,在看到红色小包的时候,情况已经不言而明。 这时,傅平湘虚怯怯地出现在门口,双手扶墙,两眼紧闭,在外面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终于还是决定再怕也要知道郑暧的情况。 当他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整洁的床铺,干净的白墙,除开一地玻璃渣,房间几乎维持原状。 只是,不见郑暧。 “嗯?”傅平湘两步跨进房间,弯腰去看床底,“郑暧哪去了?” 蒲耀指着窗外,“霍先生在墙边发现了郑暧的包。” 傅平湘一个箭步冲到窗前,伸出头往下看,“还真是郑暧的包,那郑暧……” 昨夜那一幕冷不丁跳入脑海,傅平湘连忙打住,不敢深想。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虽然不见尸体,但郑暧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与孙田不同,因为郑暧的性格招人喜欢,大家都把她视作团队里不可或缺的一员,现在她生死未卜,大伙儿心里都很难受。 姜银砚眉头紧锁,蒲耀的视线一直停在窗外,傅平湘丧着一张脸,不断地唉声叹气。 只有霍闻川神色如常,温淡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情绪极少过多地表露在外,教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霍闻川出声打破伤感的气氛:“我们下去把。” 三人像行尸走肉一样跟在霍闻川身后,离开郑暧的房间,来到楼下。 今天,王齐东没在下面,但铁门已经打开。 “等两分钟,我先去捡郑暧的包。”霍闻川说罢便向宿舍的后面走去。 再回来时,他手里已经提着郑暧的红色包,姜银砚主动接过去挎在身前,“我背着吧,看起来不会奇怪。” 往聚源饭店行去的路上,四人相对无言,悲伤得不到排遣便化作沉默。 走进聚源饭店,大家看到昨天坐的位置已经摆好丰盛的饭菜,其中还有一盘糖醋莲白。 落座后,霍闻川最先动筷,两口菜下肚,却见三人都垂手不动,便出言提醒:“日记本还没有找到。” 这句话比任何灵丹妙药都顶用,三人不约而同地拿起筷子开始夹菜,但都默契得未动那盘糖醋莲白。 食欲远不如昨日,姜银砚还剩大半碗米饭没吃完,傅平湘最喜欢的鸡腿也只啃了一半,而蒲耀的米饭虽然一粒不剩,但菜却没夹几口。 一顿饭吃得是毫无滋味。 趁着秦姐在后厨的功夫,霍闻川又一次来到柜台后面,打开放冥币的抽屉,拿出冥币数了数,而后又放回去,并示意大家往外走。 出来后,姜银砚下意识仰起头,没有看到人影,便又收回视线,转而问霍闻川:“闻川,冥币是不是比昨天多了?” 霍闻川:“多了一张。” 蒲耀提出一种设想:“现在,我们四人当中,身上有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