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两人在厢房门口迎面撞上,得知来意,解秋池迎她进了门,又笑两人这是心有灵犀。 见这人难得贫嘴,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偏偏竹心还在一旁捂嘴偷笑。 恼羞成怒之下,顾青梧刚坐下,就起身要走。 解秋池连忙将人拉住赔罪,“唉~这是做什么?我错了还不行嘛,你别生气。” 顾青梧却嘴硬道:“我没生气。” “好好好,你没生气,是我唐突了,我以茶代酒,敬五小姐一杯,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则个,可好?”解秋池一溜话说完,奉上一盏茶来。 见状,顾青梧也不拿大,接过茶水放到一边,又从袖里抽出那张宴帖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并道:“这是知州穆家刚送来的宴请帖子,我寻思着不对劲,才来找你的。” 她脸色正经,意思明显,自己这会儿来可是为了正事。 解秋池听罢沉吟片刻,也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帖子来,同放在桌上,并列在了一块儿。 “这…”顾青梧看的秀眉轻敛,不知何意。 倒是解秋池,将那两张帖子叠在一起,收了起来,看样子是另有想法。 她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人,也不说话,只等解释。 解秋池随即道:“穆家这宴不用你去赴,我去就行了。” “可人家下了帖子,是指名道姓的,我不去真的合适吗?”顾青梧其实也不想去什么宴会,莫名其妙的,总觉得不安。 只是若不去,岂不是不给穆家脸面?那可是知州府邸,她自认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但解秋池却认为她可以任性一些,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什么意思?” “端王殿下此刻就住在穆家,毅勇侯府那位孟世子也在,这次穆家设宴,明面上是为了赏花,其实是给端王和孟文渊接风洗尘的,这些内情,如今锦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不过为何要用花朝帖呢?”解秋池笑着问道。 顾青梧一下子反应过来,想起给自己的帖子,的确是花朝帖,这是下给姑娘家的,虽说一般长辈会带着出席,但这意味着,这场宴帖的主角,多半是各家还未嫁娶的公子或小姐,其实说起赏花宴,也是这个道理。 “这是在往端王或者孟文渊跟前送人呢。”解秋池说的直白,“既如此,你去做什么?原本就要撇清干系的,不如称病,届时我拿着你的帖子去,若旁人问起来,自有我替你解释。” “这样也好。” 顾青梧想着,便点了点头,“只是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 如此,两人议定,解秋池又说起徐家的事,原来之前顾青梧见父亲并未向舅舅家追回那几千两银子的事,觉得不对劲,托他留意了一番,如今听父亲已经在生意上把银子“要”了回来,不免唏嘘不已。 “舅舅他们也真是的,明知母亲这些年已经不得父亲的意了,还一味地怂恿挖坑,真要把这门姻亲给弄断了不成?”顾青梧这番话倒也不是心疼徐氏如何,在她看来,母亲错了就是错了,可作为娘家人这般,也是过分了。 解秋池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徐家和林家私底下的那些纠葛说出来,一来还不是时候,二来涉及颇深,知多无益,便只道或许还有别的缘故。 顾青梧对此也心存怀疑,猜测不止一门亲事那么简单,却也没多说什么。 两人之后又聊了一会儿,顾青梧才起身离开。 解秋池送人出了门,再回来时,将那两张宴帖拿出来细细端详了片刻,蓦然一声冷笑。 孟文渊! 你找死。 几日后,穆府设宴当日,顾飞鸢带着丫鬟紫娟,一早离府,却至晚未归。 消息传到梧桐院,顾青梧顿时有些不安。 她想起解秋池阻止自己赴宴的事,不知有没有关系。 竹心说道:“听说夫人都急死了,琥珀姐姐她们原本想先瞒住,等老爷那边的消息的,却不知哪个小丫鬟在窗外面小声嘀咕了两句,夫人就知道了,这会儿嚷嚷着要亲自去穆家要人,那些丫鬟们拦不住,便来请小姐您了。” 顾青梧听得头大,丫鬟拦不住,难道自己能拦住不成? 偏生这时,前院小厮找来,言老爷有请。 这下子又是两难局面。 她想了想,还是先去了前院书房,见过父亲再说。 至于母亲那边,都这个时候了,就是要出府,马厩那边也得看前院的意思,轻易不动马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