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是不是插队了啊？”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插队了，我本来就在介里的嘛！” “我明明排在这个小伙子后面的，刚刚就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你插进来的队吧大爷。” “你这人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哪里插队？” “……” 周围的人齐齐转头，目光聚焦在争吵中心。 有人出来劝架，有人开口说明。 看着插队的大爷最后仓皇逃离，林知知松了口气。 “如果刚刚没人解释，你是不是就要出头了？”程峪拿了一把取药单，回到她身边。 她的确目击，也有过冲动，大概是他目光常常在她身上落下，才被他捕捉方才那一个微小动作。 “我一直觉得，出头并不是一件坏事，尽管有老话说枪打出头鸟。”程峪说，“在真相面前，出头很重要，但一定要记得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你出头，如果那人恼羞成怒，如果我不在。” 林知知抿唇不语。 他说得有理，无法反驳，也无需反驳。 取了膏药，又是几盒几盒堆在怀里，难免会漏掉。 轮椅向前的动作一停，林知知俯身去捡。 “林知知。” 仰头，她与许久未见的陈玉珊相对而望。 她们之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走廊，其中来往几人，也是匆匆路过，没有停留。 林知知抓着手上的药盒，大脑一时空白。 就这样，逼迫了多次的见面，终于在这场乌龙巧合里完成了。 —— 陈玉珊说是陪隔壁邻居来的医院，此时已经无事，建议一起吃顿午饭。 只是她甚至有时间陪所谓的邻居就医，也没有省出一丝关心给予林知知。 无意争论，又听见她说早就订好了包厢，只要和餐厅那边知会一声，还未等二人答应，先一步转身去打电话了。 林知知无奈，去看程峪。 身后那人仿佛无感，只朝她露了个宽慰的笑容来。 她的心稍稍安定。 意料之外，也算是个结果。 初冬风寒，林知知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伸手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回头，她看见陈玉珊绕着车走了一圈。 “这车，很贵吧？”她似乎打算拿出手机去拍。 林知知勾在车把手上的两指一颤，心头微火，便想发作。 这是程峪的车，她怎么这么没边界感。 胳膊被人轻轻拉住，林知知知道是谁，她没回头，努力压着火气。 “先上车。”程峪帮她把车门打开。 跨进车内，顿时一暖，林知知呼出口气，把脸往外套前领里埋了埋。 程峪去还轮椅了，她静静等着，车后的门被人拉开。 “你也不叫我上车？”陈玉珊不太高兴，她坐到林知知后边儿，伸手打了她一下，“这么久不见，你跟我这是什么态度？你真以为自己私自结婚我就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陈玉珊打人特别疼，她的手硬，落在身上有种木板敲打的强烈痛感。 “妈，你今天没问我们有没有空，就擅自做决定。”林知知目视前方，望见屋檐边飞过去两只雀鸟。 “你结婚也没告诉我，吃顿饭要问什么？”陈玉珊觉得好笑，语气开始刻薄，“怎么，结了婚就不用吃饭？” 林知知把嘴一闭。 她不想和陈玉珊争论，何况是在外面，大家都要面子。 “你怎么不说话了？”她非要煽风点火。 林知知抬眼，见程峪将要走近。 车门一开，车内顿时安静。 “您说的餐厅，是哪个位置？”程峪系上安全带，询问陈玉珊，“您报地址给我，我现在导航过去。” 林知知垂着眼，听见陈玉珊报了个餐厅名字，又加了一串地址。 没听说过，她把目光移向了程峪放在磁吸架上的手机。 十二分钟，倒是不远。 处于市中心的地段永远堵塞，特别是在各个高峰期，如今过了十点，马路上的来往车辆多起来。 路边灌木依旧青着，阳光洒在上面，颇有生机。 原本氛围也好，十几分钟的车程，一会儿就能到。 但总有人要破坏这场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