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追悔莫及,只能尽力忍耐。 大概率是光脚着了凉,她睡前发现生理期提前到来。 她原本就痛经,因为前两日光脚着地的次数太多,寒气入体,这回的疼痛更是来势汹汹。 撕拉感在她的小腹里反复出现,伴随着胃部的不适,痛意一阵阵袭来,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实在忍受不住,林知知在听到外面的开门声后拨通了程峪的电话。 怀里被塞进热水袋,她接过程峪递来的温水,稍稍偏头,眼前闪过一片白色。 纸巾轻软,在她额头拂过。 程峪帮她擦干了额头的冷汗。 “我现在去药店给你买止痛药,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他俯身凑近她,像是在哄她一般,抬手摸了摸她的蹙起的眉毛。 痛意并没有消减多少,林知知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清醒。 还有什么呢,她眼巴巴看向程峪。 “卫生巾。” “这个我知道,还有吗?”他点头表示收到。 林知知闻言愣了一下。 “没有了。”她说。 程峪出门前说他马上回来,客厅的灯大亮着,此时给足了安全感。 小腹上的热水袋散发着暖意,林知知想了想,一翻身,把它放在了腰上。 果然舒服不少。 方才程峪说“知道”时,林知知是有些吃惊的。 她向来不把卫生巾这三个字当成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词语,但脱口而出后还是害怕会让对方尴尬。 然而程峪并没有,她想着,自顾自点了点头。 他回来果然很快,塑料袋窸窸窣窣,床头柜上又放了一杯温水。 林知知仰头饮下,止痛药下肚。 那袋子里还有一包红糖,程峪问她现在要不要喝,她摇头拒绝了。 她并不喜欢红糖水的味道,实际上也并没有什么效果。 但程峪好意,她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止痛药起效迅速,磨人的疼痛逐渐平缓。 热水袋已经散热,林知知把它从被窝里拿出来,程峪顺手接过去。 他已经在床边陪了她很久。 “我去重新充热一下,你困了就先睡。” 他要起身,衣角却被床上那人一扯。 低头,林知知正满眼真挚地看着他。 “谢谢你。” 他笑着把她鬓边散乱的发丝别到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