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在荆褚弋心里,就是个没皮没臊的作精。 “行不?”她又问。 “不睡就滚。” 荆褚弋喉结耸动了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进了卧室。 “砰——” 卧室的门被他无情关上。 操。 覃烟怔了下,什么叫不睡就滚。 这人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 她使气般踹了脚门。 思绪拉回。 清冷的月色透过侧边的窗户洒在客厅里。 覃烟蜷缩在沙发里,盯着正前方的那台九十年代的二十寸不到的电视机发呆。 荆褚弋的住处给她的第一印象是:这里没办法住人。 她抓过一旁的遥控器,摁开电视,好一会儿彩色画面才跳出来。 是个无聊的狗血偶像剧。 她把音量调到静音。 裹着被子盯着电视机里不断切换的画面,也没看进去。 他先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她不清楚。 但是,她看到了他现在的生活。 毫无生气。 本该绚烂的年纪,他却在无望的深渊里徘徊。 不该的。 想到此,覃烟感觉到莫名的眼睛酸涩,她拉过被子把自己头蒙住。 不知不觉困意袭来,便睡了。 凌晨三点,万籁俱静。 独独1栋3单元602公寓的浴室里亮着灯。 浴室门大敞开。 “呕——咳咳咳——” “哗啦啦——” 覃烟趴在马桶边疯狂地将胃里的酸水吐出来,直到干呕。 瞳孔周围被红血丝包裹。 她吐了最后一口,冲掉秽物。 这具滚烫的身体,烧得她晕头转向。 她撑着盥洗台边缘,开了水龙头,捧起凉水就往脸上浇。 凉水从她线条流畅的天鹅颈滑落到身上,冷热交替,她愈发的滚烫。 果然,空腹喝酒伤胃又伤心。 她光脚踩在白瓷砖上,每走一步都在晃悠悠,轻飘飘的。 “咔嗒——” 覃烟迷迷糊糊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她适应了黑暗。 荆褚弋的房间有股淡淡的皂角香,好闻。 药劲似乎转化成了催动荷尔蒙的分泌的良剂。 覃烟掩上门,借着撩人的月色,径直地往微微隆起的床边走。 房间不大,因为她没走两三步膝盖就磕在了床沿上,闷哼一下。 这一疼,她清醒了几分。 缓了下,她又绕到床头,被荆褚弋那张绝美的睡颜给迷惑住。 他侧躺睡,薄被搭了半截,遮住了□□。 皎洁的月光被她遮挡一半儿,另一半儿恰好落在荆褚弋那精致的五官上。 锋利的剑眉,高挺的鼻梁骨,长睫毛,薄嘴唇,漂亮的喉结。整个五官轮廓分明,下颌线收敛。 天生的美男子。 如果不阴阳她。 就是温婉如玉。 夜晚总是会让人心生欲望。 想到此,覃烟从心底溢出的笑意,她俯身凑近,细数他根根分明的长睫毛。 一。 二。 三。 ...... 忽地她的手一顿。 睡梦里,他在皱眉。 是梦见不开心的事儿了吗? 覃烟明眸晦暗,她侃侃地收回手,指甲抠陷进手心。 “嘶——” 右手心传来一股疼痛。 她低眼,指尖湿漉漉,一股铁锈腥味儿钻入鼻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玻璃割破后结了软痂的手心。 之前洗澡都没察觉。 这伤很浅。 她原本想和肖勖同归于尽,结果,荆褚弋来了。 她扔掉了玻璃碎片。 这会儿,覃烟深知自己没烧糊涂,不过是她身体在雀跃,迫切渴求,只是脑袋空空,唯独只有一个念想。 就是突然很想抱荆褚弋。 就是,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