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姑娘一定要保重!”元宝红了眼眶。 沈元惜不再说话,只是夹着盘子里的牛肉吃。 今夜注定有一场硬仗,她要保存好体力,尽管她这点力气起不到什么作用。 晚间,一伙山匪竟真弄来的两套喜服,像模像样的布置了喜堂。 沈元惜抿了抿口脂,意味深长的看了元宝一眼。 元宝立马找理由开溜:“姑娘的长命锁还在马车上,我去拿!” “接亲的来了!”外面哄闹声不断,沈元惜一身嫁衣如火,手执团扇,眉眼见点了红色胭脂,艳若桃李。 “新郎官”和“迎亲队伍”的人看得眼都直了,沈元惜勾唇轻笑,柔声道:“走吧,去拜堂。” “哦,好好!”匪首愣愣的看着沈元惜,感觉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沈元惜心中厌恶,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顺从的模样,牵起红绸另一端。 她在众人的簇拥中走进喜堂,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正中央的朝夕。 朝夕看到沈元惜,瞳孔骤缩,不可置信道:“你真要和这个土匪成亲?” “闭嘴!”匪首当胸踹了他一脚,朝夕霎时吐出一口血,沈元惜看在眼里,并没有说话。 “今天就宰了你小子祭我弟兄们!” 眼看着刀要落在朝夕脖颈上,沈元惜惊叫一声:“不行!” “怎么不行?”几个土匪顿时都看向沈元惜,表情凶神恶煞。 沈元惜手心捏了一把汗,看向匪首,面色恐惧:“大婚之日见血不吉利,我害怕,等过几日把他提到外面杀吧。” “有这个讲究吗?”匪首起疑。 沈元惜坚定道:“有。” 而后她当着众人的面端起一碗酒走到朝夕身前,捏着他的下巴强行灌下去:“今日我大喜,虽与你只认识一天,吃了这碗酒好上路吧。” 吃席的几个土匪锤又吹起了口哨,沈元惜偷偷将喜服上拆下来的金属片递给朝夕,附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只能帮你到这了,找机会跑,不必管我。” 朝夕瞬间红了眼眶,眼神死死黏在沈元惜身上。 匪首哪里容得下他这般明晃晃的觊觎,抄家伙就要过来揍他,被沈元惜劝住了。 “郎君不必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莫让他耽误了我们的好事。”沈元惜扶着刀疤脸往房内走去,他立马就没功夫管朝夕了,一把抱起沈元惜进了房门。 朝夕看着沈元惜和刀疤脸的背影,掐算着迷药起效的时间,用金属片割开了捆着他的绳索,冷冷瞥了一眼倒了一地的山匪,犹豫了片刻,还是往沈元惜的“喜房”方向走去。 还没靠近,就听到了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低语声。 朝夕赤红着双目踹开门,被里面的景象惊得愣在了原地。 昏暗的烛光下,只能看清沈元惜跪坐在床榻间,她身前的男子赫然被她用红绸勒住了脖子,脸已然涨成了猪肝色。 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坐以待毙。 “愣着做甚,过来帮忙。”沈元惜显然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额间青筋暴起,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两人合力勒至匪首彻底没了气息,沈元惜才擦了擦额角的汗,质问道:“为什么不走?” 她手中把玩着一柄匕首,如果不是碍于有人在场,沈元惜真想再多补几刀。 反正杀人的事,一回生二回熟。 朝夕方才被沈元惜灌了一碗烈酒,而后扣着嗓子强迫自己吐出来,已经哑得不成样子。 他语气淡淡:“我在他们的酒里下了蒙汗药,这人喝的最少,起效有些慢,怕你应付不了。” “难怪,我要勒死他的时候他都没力气反抗。”沈元惜轻轻一哂,“马车应该还在外面放着,你会驾吗?” 她话音落,只见朝夕脸色一边,猛得向这边扑来。 下一秒,砍刀砸在骨头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元惜瞪大了双眼,被溅了一身血。 “贱/人,敢暗算老……” 匪首刚醒来不过几秒钟,就又没了气息。 沈元惜冷静的拔出匕首,按住朝夕肩上的伤口,声音颤抖:“朝夕,别动!” “你说的养我,还作数吗?”朝夕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左臂不正常的耷拉下去,很显然伤到了骨头。 “作数!” 朝夕闻言笑了笑,虚弱道:“我还能走,扶着我些。” 沈元惜呆呆点头,起身时,她突然感觉脸颊滑过一股热流,抬手擦拭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