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见清关了的话筒捕捉不到一丝她和秦越唇舌相碰的声音,于是被阻断的灯光成了她们之间唯一的暧昧证明,暖色的,在她们交缠的鼻息之下停留,堆积,剥离欲望,充盈爱意,像时间飞逝留下的一道光,有意于她们紧密相接的唇间停驻,便顺理成章成了那一幕里最夺目的高光。
转瞬即逝。
想把高光之后的焦灼带回家独自欣赏的沈见清仍然弯腰在秦越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说:“愿意啊。”
愿意你嫁我,愿意我娶你;
愿意往后余生,你不再着急,我不再疯狂;
愿意下一个人问起时,我们从容不迫地说:“她是我太太。”
————
沈见清今天能来,才是真正的“与民同乐”,被敬酒是自然而然的事,加上B组一半的人来疯,一半的自来熟,以及“成天在秦经理面前没大没小”的组训,和“沈总今天高兴”的前提,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像个无底洞,她的意志力就是再强大,也只够走直线到车边。
回去的路上,沈见清一直闭目靠在秦越肩上休息。
助理开着车目不斜视。
到家,助理礼貌性问了句需不需要帮忙。
秦越说:“不用了,谢谢。”
助理:“您客气了。祝您和沈总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秦越扶着沈见清上来,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沙发上,说:“沈老师,想不想喝水?”
沈见清的酒只醒了一点,反应还很迟钝,过去二四秒,她才摇了摇头:“不喝。”
秦越:“那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秦越刚要起身去扶沈见清,手腕忽然被她握住。
秦越愣了一下,抬头看到沈见清睁开了眼睛——被酒精浸润着,迷离而诱惑。
“急什么,秋后的账,我们现在好好算算。”沈见清的笑容含在嘴边,吐字异常得慢,“一天到晚就会算计我,我今天倒要看看,秦经理一本正经的皮囊下面是不是藏了颗黑色的心脏。”
沈见清手上用力,轻而易举就和秦越交换位置,换成她躺在沙发上。
秦越脑中有很短几秒空白,视线再次聚焦是沈见清俯视着她,软似无骨的手指在她衣扣上拨弄着解开,推高束缚。
……白得发光。
一瞬间就让沈见清被酒精充斥着的血液翻涌沸腾,她难以克制地握住一侧,在秦越猝然加重的心跳和颤栗中俯身吻过来。
秦越一点点抓紧散落的衬衣,头顶的光摇晃旋转,有时模糊,下一秒又忽然像是被锐化了,清晰到连光的纹理都仿佛能看得一清二楚。
秦越数着空中比直的纹路,眼底的雾气弥散过最后一根时,她展开左手,在靠枕下面摸索着。
“咔。”伴随着腕上突如其来的一圈冰凉,沈见清热切的吻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深黑的双眸比刚才更加灼热,“只锁这一只手够?”
沈见清松开捧着秦
越的右手,
递到她面前说:“来啊。”嗓音婉转似暗流涌动的春潮。
秦越被起伏的潮水缓缓推向沈见清,
接住她的右手,冰冷的金属一寸寸靠近,又骤然离开,沈见清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音,趴在了沙发上,左手被秦越反扣在身后。
沈见清偏着头轻笑:“原来喜欢这样。”
沈见清很配合地把仍然自由的右手也背过去,不出意外听到了第二声“咔”,可手腕处却没有预期的凉意降落,而是秦越的手指从她掌心滑过,与她十指相扣,慢慢伸高过头顶。
沈见清抬头看到铐在一起的两只左手,怔了怔,雪白肌肤上渐渐泛起隐隐的粉色:“新玩法?”
秦越“嗯”了声,拨开散落在沈见清身后的头发,俯身轻吻她破了一点皮的后颈。
“疼不疼?”秦越低声问。
沈见清定定地望着她们主动牵在一起,也被外力撮合到一起的手,有种即使到了天崩地裂那天,她们也还是会紧紧偎在一起的错觉。
沈见清眼底的笑意更浓:“疼啊,有个瞬间都想改天求婚,嗯!”
突如其来的G盈感让沈见清浑身紧缩,她张着口,有二四秒的时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秦越耐心地吻她的脖颈,等她完全放松下来之后,说:“沈老师,我们结婚吧。”
沈见清的视线晃动着,半晌,才能从颤抖的喉咙里找出一点声:“好。”
————
她们的婚礼定在沈见清生日当天。
13年前的这天,沈见清满31岁,到了沈同宜规定她重新开始的最后期限。
为了不让沈同宜失望,她把秦越带回家,只想和她做没有结束期限的床友。
不想秦越却在那天毫不犹豫地爱上了她,然后,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
那天对她们来说意义非凡。
院长查过黄历,那天刚好宜嫁娶。
————
结婚这天早上,沈见清和秦越一早就被关向晨和琪琪叫醒,拉来了婚礼现场化妆。
她们不用和异性一样接亲,但有人堵门——关向晨和琪琪堵在化妆间门口散红包。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琪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