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无荒,水波潋滟,一浪一浪轻柔地拍打着沈见清。她同秦越十指紧扣站立着,任由她细致耐心又奔放旷达地一次次融化凛冬,用雪水浇灌她美丽的花园。
潺潺清流在秦越指缝里流淌。
她左腕上,沉香串珠持续碰撞,时响时弱,香韵悠长。
……
深夜,万籁俱寂,星光开始在月色怀里沉睡的时候,龙头里的水又一次流了出来,缓缓一股。
沈见清试了试水温,把秦越腕上的串珠拨高到手肘。
视线落低,经过她湿漉漉的手指和掌心,沈见清停顿了一秒,别开眼,捏到她腕骨上,往水底下拉。
“沈老师,你不看着我的手,怎么能洗干净?”
沈见清肩上趴着的人忽然开口,她潮湿的睫毛闪了一下,抬起眼,和她在镜子里对视——额发湿了一点,精神怏怏,呼吸轻短,总是寂静的双眼像是不堪红尘杂念烦扰似的,泛着淡淡的红。
沈见清看着秦越这副模样,不经意想起一个在网络上看过的词——又纯又欲——很能撩人。
她刚刚并拢的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垂下眼皮,握住秦越骨骼感强烈的食指搓洗:“干不干净难道不该凭手感?”
秦越“嗯”一声,弓了身,将更多重量压在沈见清身上:“什么手感?”
沈见清搓到比清水多了诸多暧昧触感的另一片,手指打了一下滑,抬肩磕秦越的下巴:“少明知故问。”
秦越说:“你以前没给我洗过手,我没有经验,不是明知故问。”
沈见清不想理人。
秦越贴在她脸侧,低低咳了一声:“沈老师。”
沈见清破罐子破摔,指尖异常顺畅地从秦越指缝里滑过,扣住她说:“就这种滑溜的手感,没了就是干净了,懂?”
“懂了,”秦越说,“谢谢沈老师。”接着闭上眼,还没被搓洗到的中指指腹在她手背上缓慢磨蹭,“沈老师,闭上眼睛手感会更明显一点,你要不要试不试?”
沈见清想也不想:“不要。”她是疯了才会主动闭上眼睛去感受,咳,自己。
“嗯,”秦越说,“不要就不要。之前你说小别胜新婚,我们刚才太安静了,没有亲身论证,但是机会难得,所以……”
秦越抽出被沈见清握着的手,清澈、粘稠两种截然不同的湿润感从她脖颈经过,抵在她下颌处轻轻一拨,吻着她的唇说:“不洗干净刚好,节省时间。”
话落,那片刚刚经历过雪水洗礼,陷入沉睡的美丽花园在飓风暴雨中骤然惊醒,又立刻变得柔似湖水,娇若玫瑰。
秦越耐心地同它探讨什么是小别胜新婚,到夜深,到月明,到握住它的一颗泪滴时,附在沈见清耳边轻声说:“姐姐,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
临近十二点,月光照在床头。
沈见清拨开秦越鬓角湿漉漉的头发,揶揄道:“秦师傅,你今天有点虚
啊,出这么多汗。”
秦越不能说自己几个小时前吃过一顿药,现在只是在退烧,她侧躺在沈见清身边,声音低低的:“不是虚,是小别胜新婚的正常反应。”
沈见清轻踢她脚踝:“别再撩了啊,受不了了。”
秦越不假思索:“好。”
沈见清一下子乐了,玩着她仍然滚烫的耳朵尖说:“识相。”
“什么时候去看旸旸?”沈见清问。
秦越说:“周一。”
沈见清声音拔高了几分:“周一看,你今天来??”
秦越忽略前序,言简意赅:“来睡你。”
“闭嘴你。”
“好。”
“哈哈哈。”
沈见清笑得腮帮子发酸,忍了又忍才没吵到隔壁。
她拨了拨秦越潮湿的头发,侧身抱住她的脖子,歉疚地说:“项目正在收尾,我没有周末,不能陪你,更不能让你去〇七一。”
秦越说:“我知道。”
“那你明后两天怎么安排?”
“看你的意思。”
“我?我什么意思?”
“你要是愿意金屋藏娇,我就在房间里等你,不愿意,我就去别的地方。”
沈见清一愣,凑过去咬秦越的嘴唇:“又拿捏我,你觉得我可能不愿意吗?”
秦越说:“不可能。”
“那你话搁嘴里绕来绕去?”沈见清翻身坐在秦越身上,捉住她的手分置两侧,每俯身吻她一下就要训斥她一声“坏蛋”、“小坏蛋”,最后环抱着她脖子,低声说:“最多让你藏一周,等实验做完了,我们一起回江坪。”
秦越:“嗯。”
“我会尽快找到办法,让喻卉没有反手之力。”
“好。”
秦越的理解和理性让沈见清安心,她在秦越脖颈里拱了拱,声音变得温吞含混:“秦师傅,我今天抱到我的猫了……”
困意突如其来。
沈见清再一睁眼,天已经亮了。她匆匆拎着包出门。
秦越吃了饭,量了体温,从行李箱里拿出一身沈见清没见过的衣服换上,带着电脑出门。
这一天无风无浪。
下午五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