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她在恐惧里承认喜欢我。”
“周斯,到那时候,我依然以为这是爱。”
秦越低着头,眼泪掉下来的瞬间像两束晶莹剔透的光从周斯视线里掠过,她头一次知道什么是惊心动魄。
周斯忘了难受失落,张开口,声音在冷风里摇晃:“秦越,爱有很多种方式。”
秦越说:“永远都不会包括伤害,这是完全相悖的两个词。”
周斯哑口无言。
秦越弯下腰,手在膝盖上撑了很长时间,才说:“我自以为是,把我们的关系推到无法挽回的境地了,才突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走了,带着我对她全部的爱。我以为没有秦越这个人,她的生活就能过得好一点,可事实上并没有。她喜欢我,持续一天,就一天不得安宁。”
周斯皱眉,耳边又一次闪过去年夏天,秦越那声无助的“沈老师”。
秦越说:“到现在,她依然喜欢我,可我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也真真实实的存在,我根本不敢往她身边走,我没有办法了周斯。”
周斯头一次见到秦越把无力感表现出来,她喉咙一紧,心立刻就酸了,“秦越,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
秦越撑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捏住:“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敢了,不敢想,不敢做,不敢回忆她当时有多生气,后来有多难过。”
“那就这样耗着?”
“……这两个月过去,我们就回到原点了。”
人是回去了,心呢?
上次花了大半年才终于走出来一步,这回需要多久?
后半辈子全都搭进去?
还不如死了痛快。
周斯心里起了火,烧疼烧疼的,恨不得把这个有胆子拒接自己37次,却没胆子和另外一个人说句心里话的软蛋拉起来狠狠打一顿。
想起她说爱的方式不包括伤害,想起自己信誓旦旦对宋迴说的那句“秦越绝对不可以再因为感情受到伤害”,周斯的火气一瞬间熄灭,自嘲地想,自己明知道秦越心里有人,还对她说什么“喜欢你是我的事”,“我会反复确认你的意见,不会逼你什么”,这种变相的逼迫不是伤害是什么?
呵。
难怪她追了两年也没有得到秦越的回应。
真没什么值得感动的,还要反过来想方设法顾及她的感受,今天甚至连“对不起”都说出口了。
看来真的很困扰。
周斯沉默着,平静半刻,终究还是决定认输:“秦越,你希望我怎么做?”
以一声“对不起”开头,剖开伤口,向外人展示脆弱,秦越会这么做,一定有委婉方式无法达成的目的。
秦越身体压得很低,拇指用力掐着食指关节。
看到周斯都觉得疼了,她才直起身体,说:“不要喜欢我,不要关注我,不要对我好,不要让她
因为我吃醋难过。”
“我知道这种话很没有良心,我能有现在全是你在帮我,但是周斯,我就一颗心,全在她身上,分开之后,我最怕的事就是她伤心,为了让她好,我连自己都不放过,别人就更加不能成为刺疼她的刀。”
“周斯,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周斯听懂秦越的意思了——她在沈见清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熟稔和小动作让沈见清难受了,所以她不高兴了。
不高兴却要来和她说对不起。
她真的,见过傻的,没见过秦越这么傻的。
周斯心里刺痛,说:“好,我以后只把你当朋友。”
她的爽快让秦越无地自容。
秦越垂下眼,不知道怎么面对周斯:“周斯,我真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这种人自私又坏,不值得喜欢。”
周斯说:“嗯。”值得爱。
她不能,就让能的那个人来爱她吧。
————
周斯晚了秦越几分钟回来。
她喝着酒,看着遥遥坐在两端的秦越和沈见清,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们之间明明隔着那么大的距离,竟然还是挤不进一个她。
也是。
这世上哪儿有三个人的爱情。
周斯低头拨了一把头发,顺手端起酒杯。
一连三杯下肚,她借着强烈的酒精刺激说:“秦越,你是不是还没看过我跳舞?”
突如其来的话题让秦越不知所以。
她正要开口询问,就见周斯已经站了起来。
周斯拆了夹在脑后的长发,伸手拨散,又将掖在裤子里的衬衣拉出来,随意绑住两角,露出腹部线隐约可见的马甲线,立刻就成了活跃于夜场的青年人,动感活跃,狂野**。
宋迴吹着口哨尖叫。
炫丽的灯光齐齐扫过,周斯一转身走入舞池,跳得大胆热烈。
美女,尤其是放得开的美女走到哪里都很吸睛。
周斯一进去,就有不少男男女女靠过去,想和她跳舞,她全都视若无睹,目光始终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宋迴顺过去看了眼秦越,简直要疯:“难怪师姐毕业这么多年,浪名依然广为流传,这眼神也太妈宠了吧!”
摄像师也这么认为,她将镜头对准周斯,给了她一个长达十五秒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