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无心还活”。
可也正因为她的生活不是神话,她的死活才不会被陌生人的一句回答左右。
她该是依附于秦越的,从开头,到结尾。
此刻,她却坐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听她着急,“我去给你买药。”
秦越说:“不用,我一会儿自己去。”
周斯脸色难看:“行了吧你,一到冬天就行动迟缓,今天听着还有点咳,再折腾,前头半年多养的全部得被打回原形。”
宋迴这回真喝上了头,巴巴地抱着酒杯,对谭景说:“我师姐对秦越好宠有没有?为什么她对我们就那么严厉?”
谭景“呵呵”两声不敢动。
导师坐在旁边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周斯拿着外套离开。
秦越注视着她的方向,在想怎么才能委婉地让周斯彻底对自己死心。
她想得投入,于是视线变得专注,在外人看起来“含情脉脉”。
宋迴忍不住感叹:“我懂了,是因为双向奔赴,呜呜呜,是我以前对我师姐太不好了。”
谭景抬手,把他从肩膀上拨开:“你师姐毕业的时候,你还在小学操场捏泥巴,没机会的。”
宋迴嚎啕大哭。
“砰”的一声,酒杯不轻不重地落在桌上。
众人看过来。
沈见清起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去了后门。
好像每一个酒吧的后门都连着深巷,给那些酒后意乱情迷的男女提供场地,让他们不用走远就能拥抱着纾解一身YU望。
沈见清只是靠着墙壁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半小时后,一大半人彻底玩嗨,跑去舞池里尖叫跳舞。
秦越拿着手机,第五次点亮屏幕的时候,时间跳到8:30。
秦越起身对师扬说:“师兄,我去给家里打个电话。”
师扬喝着酒,给她指了个方向:“那边清静。”
秦越顺着走过去,和院长聊了十来分钟。
关向晨在忙,不到两分钟。
秦越耳边很快就静下来了。
她看了眼走廊里交错的路,问从旁边经过的服务生,“后门怎么走?”
服务生热情地给她指路。
秦越顺着出来,一眼就看到了低着头抽烟的沈见清。
颓废、落寞,比雪被融化后的巷子还要潮湿。
她就穿着一件聊胜于无的衬衣,冷风每一次经过都要吹起她的头发,鼓起她的衣服,将她吹透,她却好像完全察觉不到寒冷,手一抬,烟送到唇边,暗色光里亮起刺的红。
秦越握了一下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这一趟来,如果只是学习,那和周学礼打一声招呼,就能回去了。
沈见清就不用日日面对她,不用被爱恨纠缠至此。
可她这一趟来,和沈见清一样有自己的任务,不能走。
不能走就要折磨她。
秦越难受得想弯下腰。
她真的没想到太用力地喜欢一个人会把她害成这样。
她还能怎么办?
秦越沉默的站立站,半晌,她握紧手机,转身进门。
那个瞬间,门口的空气对流,秦越呛了口风,留下一声低低的咳嗽。
沈见清明明离得很远,还是立刻抬头,只看到秦越干脆的背影。
她胸腔里刚刚平复的情绪一瞬间全部涌上来,纠缠撕扯,一半怂恿她立刻冲上去拉住秦越,一半狰狞地望着她说:“别再痴心妄想了!你一冲动只会凶她,强迫她,那个人任何时候都在紧张她。”
沈见清脚下踉跄,几乎跌倒,扑面而来的内疚紧紧包裹着她。
她像是失了心一样,空白地看着地面。
烟在往上燃烧。
烧到手指,沈见清猝然回神,手一跳,半截烟掉在地上,摔得火星四溅。
沈见清抬起手,轻轻往自己手指上吹气。
太疼了。
沈见清吹了几下,眼眶渐渐红了。
————
酒吧正门。
接了个工作电话,刚刚回来的周斯拐过弯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风雪里的秦越,她皱着眉,迅速走过来说:“今年冬天没生病急得慌是吧?”
秦越看过来的眼神寂静无声,漆黑瞳孔里却透
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周斯只看一眼就意识到了什么。
她想和之前几次一样岔开,没等找到合适的话题,秦越已经出声了:“周斯,对不起。”
周斯倏地握紧口袋里的红霉素软膏,没能和之前一样笑着接话。
这么正式的道歉,态度太明显,也太坚决了。
秦越看着周斯,一开口,眼底发红,“我喜欢她,超乎这世上任何人可以想象的程度,包括我自己。”
果然……
周斯心里重重一磕,知道自己彻底没机会了。
她僵硬地动了动嘴唇,没能发出声音,被动地听着秦越不曾为外人道的心事。
秦越侧身靠着墙,声音低哑克制:“还在她身边的时候,我说过最自负的话是‘她只能是我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机关算尽,甚至故意在冬天洗冷水澡,让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