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要查是吗?那就好好地查,给我查仔细了!” 刘夫人走到沈寒山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大笑出声,而后才款着步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叶辰安差人将各处的小蛇都抓了起来,这才说道:“青竹姑娘,此番你还是莫要再下了。这刘夫人态度怪异,小心有诈。” 卞宁宁虽想自己下去看看,却也知道万不能再中圈套,拖了后腿:“听叶大人安排。” 叶辰安点点头,看向沈寒山:“沈少傅以为当如何?” 沈寒山却好似在琢磨着什么,并未应声。叶辰安又唤了一声,他这才缓缓说道:“依叶大人所言。” 于是叶辰安便从一众侍卫中,挑了个他最为信任之人。侍卫在腰上绑了根粗绳,只拿了盏烛台,便走了进去。 卞宁宁有些焦灼地等在外面,生怕这又是刘夫人的陷阱。可他们除了往下跳,再无其他法子。她余光瞥见沈寒山好似自刘夫人离开后就一直盯着暗道出神,只字未言。 心中有些奇怪,便上前问道:“沈少傅可是想到了什么?” 沈寒山察觉她略带期盼的眼神,却仍是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卞宁宁轻皱了眉,直觉他心中有事,又回想起此前他和刘夫人的对话:“沈少傅似乎对刘夫人的香,很感兴趣?” 她方才听见二人所言,并不明白其中之意,但却记得当时刘夫人惊讶却又不敢言说的表情。她便猜到,沈寒山说这香,意有所指。 沈寒山不作声,只留给她一个浅笑。 卞宁宁心中的疑惑更甚。 许久过后,叶辰安手中的绳索终于动了动,是暗道中传来的信号,众人皆松了口气。 叶辰安当即领着几名侍卫下了暗室,卞宁宁紧随其后,沈寒山回头看了眼屋外,也一同跟了下去。 这暗道要稍宽敞些,走了片刻的暗路后,竟发现两边还挂着油灯,当是时常有人来。 半刻钟后,走到暗道尽头,便是一间暗室,虽说透不进日光,却是燃满了白烛,将这暗室照得十分亮堂。 卞宁宁将这暗室环视了一圈,却皱了眉。 这暗室,是间卧房。 沈寒山的眸色也愈发深沉。 可众人搜查了一圈,却是什么线索都未找到。卞宁宁想起方才那仆妇给刘夫人耳语的模样,便不觉奇怪了。 “看来刘夫人已经先一步清理了这暗室。不过,这暗室中应当还有机关,可以打开通往刘芸卧房的暗道。”卞宁宁说道。 “在此处。”方才先行下来探路的侍卫出声道。 那侍卫走到床塌前,握上床头的雕花铜烛盏轻轻一转,就见左上角放着的博古柜竟随着墙面移动,而后就露出一条新的暗道。 “属下已探过了,无异。”侍卫朝着叶辰安抱拳说道。 叶辰安颔首,领着众人又朝那暗道走去。 这条暗道未燃壁烛,卞宁宁手持烛盏,浅浅照着前路,有些昏暗。 突然脚下一扭,失了重心,她眼看着就要朝着身后倒去,一双大掌却托上她的肩膀,将她扶正。 沈寒山收回手:“小心。” 卞宁宁小声道了谢,朝着脚下看去。 一只孤零零的绣鞋正躺在地上,正是刘芸丢失的那只。 卞宁宁豁然一笑,双眸清亮:“是刘姑娘丢失的绣鞋。” 想来是这暗道昏暗,被刘夫人的人遗漏了。这意味着她们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她胸腔里突突直跳。 叶辰安命人接过绣鞋,继续往前走。片刻之后,如他们所料,这暗道的尽头当真是在这刘芸卧房之中。 众人从刘芸桌案后的立柜中出来,皆是一脸兴奋。 “这暗道当真只能从里面打开。”卞宁宁月眸微弯,下意识对沈寒山说道。 沈寒山回之一笑。 叶辰安却有些惴惴地说道:“找到这暗道不过是证实了我们的猜想,又该如何证实刘夫人与这一切有关?” 卞宁宁也想到了这点,但她心里已有猜想,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跟叶辰安解释。毕竟叶辰安并不知晓刘中丞的死,与郝太师有关。 刘中丞一案已经结案,叶辰安定然难以相信她的话,因为她并无证据证明刘中丞是郝太师派人毒杀的。 她一直没有忘记,她最初的目的是为了查郝太师的罪证,却没想到刘芸意外被害,她也主动卷入其中。 虽然如今这一切看似和郝太师毫无关系,但她坚信刘芸之死与郝太师脱不了干系。这郝太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