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钱?谁出力..” 他现在不仅仅是需要提出解决办法,更需要具体的举措。 他蹲下身,看着孩子纠结的小脸,笑道:“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呢” “这些事情有我们盯着,你且去温书吧” 他目送着儿子离去,有点失落。 这一幕恰巧被赵怀民目睹,他惴惴走过去,板着小脸,“二伯福安” “我已经问过祖爷爷了,他说:借水” 这话一语戳中赵永禄的神经,他激动地攥住赵怀民:“怎么个借法?” “一是向天借水,二是向河借水,三是向山借水;四向井借水” 赵永禄追问道:“怎么向河借水?” 丰河不是干了吗?怎么借! 赵怀民:“穿过咱们后山有一条曲河,那里河水还没有干枯,应该可以借用” 赵永禄琢磨着,眼神暗了几分,求证道:“那向山借水就是另开渠道” 两个办法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还耗费时间,可是秋收不等人啊,挂穗也不等人。 赵怀民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又补充了一句:“那就多开渠水,分散解决,让家有稻田的都动起来,沿着井水,人用水,河流边缘深挖井” “一部分人使用渠水,交一定过路费,让上游保证水量;另一部分人就找水源,另开渠道救苗,必要时可用井水” 过路费可以给,但是他们要能保证水量,收了钱就不能再闹事,毕竟农家人把稻米收入看成命根子,家里劳动力多者,可以一起挑水救苗,只是太费人,白天挑水没用,晚上说不定能存住水。 其实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开源节流,开通丰河和曲水,这样丰河就不会断流。 赵永禄抿唇,低头思量着,若是把让村民自己开井找水源,那就是将问题抛给他们自己,自己出力出钱,大事化小,迎刃而解,县衙只要找一些好手搭把手,只要找到水源,那就没有县里什么事情,而他再调和大李村和莲花村的矛盾,把渠水过路费的事情敲定了,今年不说丰收,损失也会降低。 少顷,他眼神一定,喜色道:“怀民,真是好孩子” “我这就去现场看看,晚饭回来吃,给你婶婶说一声” 赵永禄走之前亲了赵怀民一口,还不忘嘱咐一番。 赵怀民摸着额头,满头黑线,迎风凌乱着。 今天本来打算回莲花村看看原主父母,顺便瞅瞅田地庄稼,谁知道被赵老太太杀了个措手不及。 好在能送走老太太,他那颗悬挂的心稍稍放下,只能等下个月再做打算。 赵家兄弟开始适应走读生活,这一日,赵怀民正在墨字,隔壁遽然传来吵吵闹闹声。 “哥,怎么了?” 赵崇礼支着脑袋往外头看去,却被自家哥哥捂住了眼睛。 赵怀民竖着耳朵,“让你瞧不起!”“快松手!夫子来了” “曹杰,松开”“赵恣,赵恣,你没事吧” 乍一听见赵恣也被牵涉其中,赵怀民坐不住,只扔下一句话:“乖乖在这里等着,等我回来” 赵崇礼见识过自家老哥那严苛的训诫法子,想起来不禁浑身一抖,连忙捡起毫毛,专心写字,生怕惹得哥哥生气。 这边,赵怀民一眼就看到了赵恣,相比以往,他属实有点狼狈,正被人按在地上打,尽管同窗都在帮衬着,可是坐在他身上的小胖墩硬是纹丝不动。 “让开!” 赵怀民脸色发黑,扒开那群小子,一脚将骑在堂弟身上的小子踢开,一把拉起赵恣。 上下端详着,除了身上脏了,衣服凌乱了,脸上有抓痕,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伤痕。 他即可将目光流盼在这群孩子身上,有的人在哭,有的人在害怕,还有的孩子目光躲闪拔腿就要跑。 顾崇义正瑟缩着脖子,鼠头蛇尾,瞧着就来气。 赵怀民振声问道:“学堂是读书明理的地方,不是撒泼的地方” “君子当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说这话时,他看向那个小胖墩,语气幽长。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道,为什么要动手,他们素日里自喻为君子,这番做法不就是过过嘴瘾。 顾夫子立于廊下,听见这话不免惊诧,但很快掩了异色,他徐徐走过去:“课业都写完了么?” 在场的学子脸色齐齐大变,连忙侍立一旁,问候道:“先生福安” “赵崇明,赵行俭,曹崇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