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学堂和其他人打成一片的顾崇廉虽然穿着简单,但是言行举止得体,经常照顾他人感受,是个好苗子,听说是顾夫子内定的夫婿。 菡萏院这边,赵永禄扶着柳氏刚坐下,就被门外叫嚷声吵得头疼。 章顺和周冲急急站在外院,来来回回踱步子,时不时看向里头。 “大人,出事了”“赵大人人命关天啊” 常安临门一脚,还没禀报就听见了嚷嚷声。 赵永禄扶着额头揉了揉,追了出去。 “慌慌张张作甚,出了何事?” 他一脸疲倦,不甚理解。 章顺贴着他耳朵嘀咕几句,赵永禄瞪大眼睛,不似相信:“简直是胡闹!” “为了抢水居然打..打群架,还有没有王法!” 声音突然拔高。 他拔腿就跑,还不忘问:“人带回来没?” “没呢”“都嚷嚷着要见您,您不去,他们就不散伙,火气大着呢” “那..有人员伤亡?” 周冲摇摇头,直呼:“有个老爷子拉架时扭到脚了,不过已经送医了,这群人就是要个准话” 就是希望赵永禄给个准话,啥时候解决缺水问题。 赵永禄骤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打转。 天要干旱,是天意,他能有什么法子。就连县学的学子都没能想出好点子,他又奈天如何?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问题困扰他好久了,吃不下睡不着,急得愁白了头发。 这时候赵怀民正准备出去看看祖爷爷,恰逢赵永禄在门口像个蚂蚁团团转。 “二伯福安” “怀哥儿啊,你这是?” 赵怀民手里拿着陶罐子,里头正是清凉扑鼻的井水。 他解释道:“祖爷爷家里太闷了,他喜欢井水煮茶,喝着凉快” “嗯,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赵永禄也没在意,只是临了门口,遽然叫住了赵怀民. “怀民,要不你问问祖爷爷,往年那些大旱,他们是怎么过活着” 老爷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说不定有什么法子能缓缓旱情。 赵怀民点点头应声道:“好的,二伯,我去去就回” 小胳膊小腿儿一眨眼就不见影子。 周冲含着芭蕉叶子,咕哝着:“大人,那咱们还去不去?” 章顺别开脸,装作没看见。赵永禄敲了一下他脑门儿问道:“谁在现场管着呢?” 周冲不明所以,道:“曹县尉亲自盯着呢” 赵永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解决稻田用水问题。 曲水县四面环山,山势陡峭,有一条丰河,如今水位下降严重,河床裸露,已然无法用于灌溉。 这些年靠着丰河,家家户户都能温饱,只是今年没有降雨量不多,人用水和牲畜用水都开始依靠渠水,这到没什么,只是稻田用水量大,一条渠水显然不够三个村子的人使用,山石林立,再开采实在有难度。 这几日好多稻田开裂,更存不住水,他急得嘴里长燎泡,也没想出好法子来。 上游大李村村民民风凶悍,帮亲不帮理,经常劫走水源,导致徒生事端。 这些日子更是提出要收:过路费,莲花村和富源村为了这个差点聚众打起来。 今天为了抢水又闹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素日里大家都相安无事,不红鼻子不扯破脸皮,县里治安一直都挺好,淳朴乡风这块口碑可不能砸在自己手里。 “父亲福安” 赵恣正从柳氏哪里出来,远远看见自家父亲在门口发愁,便迎了上去。 赵永禄摸了摸儿子的头,问道:“近日休沐,没出去?” 赵恣看了看天色,抿唇道:“天色不早了,孩子温习温习课业,也是好的” “好,不过注意休息...等我忙完这段时间,要看看我儿的进度” “父亲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 整个人消瘦不成样子,看来麻烦挺大,他也有点心急,想帮父亲排忧解难。 赵永禄想了想,道:“天干了,佃农田里缺水了,你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赵恣思忖半响,回道:“那就另开渠道,咱们减少对原来那条渠水的依赖,重新开一条渠道不就好了” “咱们这里山石林立,本就难行,如何开?怎么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