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故事。妹妹朵恩是一个暴躁又任性的女孩,肥胖带来的自卑和自身的怪异举止让她除了父亲以外不受任何人欢迎,但父亲的怜爱与关怀并不由她独享——她还有一个让她自惭形秽看似完美的姐姐凯伊。于是她用勾引姐姐男友等疯狂幼稚的举动试图摧毁生活中的这一切不完美,而与此同时,凯伊内心深处却也从小就深深嫉妒着父母对妹妹畸形的宽容。 故事大部分借由姐姐凯伊的视角诉说,在影片的最后,宽容变作冷漠,谅解化为无视,荒唐的朵恩似乎就是折磨这个家庭的唯一异物,没有她仿佛一切就能重归平静。连父亲载着女儿们开车打算去看望母亲时,也要用谎言欺骗小女儿下车接电话,然后借机丢下朵恩绝尘而去。 朵恩在集体的排斥和忽视中从树上摔下迎来肉.体的死亡,而看似安静一直极端压抑自己的“完美”凯伊,也在精神疾病的折磨中走向毁灭,一切归于一片安静的死寂,童年种下又拔起的那棵树、曾经光鲜亮丽如今破烂不堪的玩具、幼时病情尚未发作还甜美可人歌声动听的妹妹,都已经在时间的长河里被残酷冲散。 整个剧本的基调很有一种残酷的黑色幽默,而影片名的那个Sweetie,也正是凯瑟琳准备试镜的那个几乎总是肥胖怪异如同舞台丑角的朵恩。 凯瑟琳并不在意扮演朵恩需要付出的那些牺牲:需要扮丑、得适当增重并在身上绑假体、演在沙滩上挑.逗姐姐男友的戏码等等,朵恩是她这个年纪少有的能接到的一个性格鲜明丰富的女性主义悲剧角色,她不愿错过。哪怕这部电影上映的票房结果并不成功(毕竟以她的年纪又饰演这样的剧情,绝无可能满足美国的审核条件,只能在澳洲小范围上映),她也能以她在其中的表演作为跳板,打开有更多机会的大门。更何况……揣摩和代入朵恩的心理活动,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释放和救赎。 回过神来的凯瑟琳坚定地回答道:“我爱朵恩,我会听从坎皮恩女士的一切安排。” “Ha,这可不太像弗里德拉的口吻。”彼得·威尔玩味地说道,“你的经纪人在得知你不参加死亡诗社的试镜后就失去了兴趣,更对简的项目嗤之以鼻,为什么你会坚持参与并且选择朵恩,而非更轻松的凯伊呢?” “这很简单,这是个好剧本——您别笑呀。虽然我年纪小,但我已经能分辨好坏,”凯瑟琳说,“朵恩是个有突破性、剧情冲突感强的角色,她才是那个Sweetie,是这部电影的灵魂。而我也看过坎皮恩女士那部叫《果皮》的短片,非常喜欢里面的摄影风格,虽然我还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凯瑟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彼得·威尔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不知道的?好吧,凯瑟琳,你总是令我惊奇,我相信你会让简满意的。不必着急,去找年轻孩子们玩吧,别总压抑自己——保持你当下的状态,我不希望你的眼神过早变得成熟苍老,这会限制你的未来。” 本来打算和彼得·威尔沟通后便回家为试镜做准备的凯瑟琳,听到最后一句话后稍微愣了愣。在向他告别后,难得地站在原地有些踌躇不定。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她听到了右侧一个似乎无人的阳台传出了踢打声和女孩放肆的笑声,她隐蔽地朝阳台走了几步,站在月光照耀下的一片阴影中,看到两个被打得龇牙咧嘴的男孩拿着空空的云斯顿香烟盒咒骂着跑进室内,看上去似乎想在阳台上做些什么却被不知名的人给赶了出来。 凯瑟琳向来胆大,丝毫不畏惧地探向阳台,微弱的星光下,她看到了一个将破旧夹克踩在身下,正拿着一支香烟在寒风中不耐烦地敲着打火机的年轻女孩——好吧,那夹克她有些眼熟。 那女孩满身酒味(看来威尔还是没能把烈酒都清理完),不耐烦地回头:“你们他.妈的还敢回来——噢,是你啊。”女孩冷淡地将头转回来。 啪嗒一下细微的响声后,她总算点燃了手上的香烟,在那微弱火光的照映下,凯瑟琳有一瞬看清了她的脸——是那个叫安吉的女孩。 享受地狠狠吸了几口后,她才终于有了一点闲情逸致,在烟雾缭绕中向凯瑟琳轻声发问:“所以,获得了试镜机会的幸运女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语气并不算友好,但安吉显然有一把慵懒迷人的好嗓子,把这个嘲讽诘问化作了似乎稍显温柔的问询。 凯瑟琳也不追究她的偷听,伏在栏杆上数了一会儿天上的星星。等安吉把烟头在台阶上踩灭,凯瑟琳眼神划过安吉胳膊上像是自残般的伤痕后,突然说:“凯瑟琳·霍丽德·贝克尔。但我更愿意你叫我凯瑟琳·霍丽德。” 安吉脸上浮现了一点轻微的笑意:“我比你大三岁,姓沃伊特——但亲爱的,你这辈子都最好别这么叫我,否则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过了一会儿,安吉突兀地问道:“如果你通过了试镜,你会同意在你的新电影里脱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