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愚蠢的令人安心,伶俐识趣又讨人喜欢。 怡王在朝堂的表现,总比周学真要亲切。 怡王埋在阴影里的脸挂上狡黠的笑意,“臣有罪,还望陛下宽恕。” “罢了罢了,赵魏一案,乃至牵扯出的一系列案子,由周学真代查,其余事务兰台照办,如再有懈怠,必当严惩。” 姚儋双手高抬,朗声长呼,“谢陛下。”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吴太尉以及齐廷尉身上的喜悦,是达成目的后刻意压制的得意感。 也是他失权的羞辱感。 事毕,众臣微微松懈,明堂之上却传来庆和帝喜怒不清的声音。 “齐宿,殿前失仪,黄门杖责二十。” 在齐廷尉的惊恐中,争执不休的朝会散去。 路过黄门,姚儋看到齐宿被压上长凳,青绿竹杖抽打下,审问犯人的铁判官也忍不住哀嚎。 出北大门,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对他怒目而视。 虎贲将军的儿子。 姚儋连忙侧脸,夹杂在众臣之中快步穿过北大门,这才躲过一劫。 身后传来怡王逗趣的声音。 “姚大人,今日好险,差点又被打一拳。” “他父新丧,我不与他一般见识。” 姚儋矜贵地拢起衣袖,同怡王并肩而行。 一时无话,他先打破沉默,“二王爷,圣上动辄黄门杖刑,未免太过荒唐。” “荒唐吗,你不觉得是齐宿自作自受?” “他虽支持周学真,也不必如此……” 对方脚步停滞下来,横身在他面前。 怡王喜净,身上散发着清新的皂荚味。 “心软难成大事。”他眉目细长,对姚儋说:“姚大人,令尊辞官为了躲什么,你是最清楚的。” 姚儋不动声色,听他妖孽似的继续低语。 “失了光禄卿庇护的姚家,真的还能维持往日的荣光吗?” “姚家自有姚家人支撑,倒是怡王殿下,兰台大狱还关着您的把柄。” 怡王听后,愣了一下,神情转而大笑起来。他笑得有些疯癫,以至于扶着膝支撑身体,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注视。 “你要与我撕破脸吗,姚儋。” “这取决于王爷怎么做,黑市的钱,我们姚家可没从中谋过一分,倒是王爷您身份尊贵,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全都难说啊。” “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他翻脸像是翻书,突然伸手捏住姚儋的脖子,奈何不是习武的身体,手腕柔弱,只能捏住凸出的喉结。 姚儋握住他的手腕,“王爷最好记得我们是合作关系。” “姚儋,你的姨母还在宫里做美人,处处受我庇护,你以为没有我,你能走到今天?” 平日柔和的表象撕破,他像是疯魔了,掐着姚儋的脖子,又没真的动杀心。 他紧盯着姚儋微微晃动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做好你的事,快点找出账本,姚家才能维持往日的风光,不然,什么花浊双棠,不过都是烂泥。” 手突然松开,姚儋踉跄两步。 “姚大人,清醒一点,我们是挚友啊,何谈合作?” 他抖抖腕子,对等候在远处的哑女道:“手脏了,找个地方净手去。” 璀璨皇城下,湿热涌动,唯独姚儋站在门口,身子微颤,有些发冷。 直到姚府的小厮跑来,低眉顺眼对他说话,他才回过神。 “大人,祭酒大人请您去书院。” 康仪书院书声朗朗,后院有一片池塘,闲暇时候世家子弟喜欢聚在那吟诗作对,玩弄情操。有官家小姐来读书,女儿家不需要太多学识,池塘成了姑娘们玩闹的好地方。 孟湘湘听世子背课文,背得七荤八素,突然理解了郑子潇看世子无奈的眼神。 这个学习水平,难怪郑子潇每天催促他念书。 “阿姐我真背不下来,求求你,饶了我。” 他双手合十开始搓,一张胖脸楚楚可怜,但是孟湘湘知道,这都是他为躲避功课想出来的撒娇法子。 她伸手弹了下世子的头,“少来,你阿姐这个年纪都会说外国话了,就你不上进。” “那我不上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干嘛非得急于今天?” “就你歪理多,背完才能找我们玩。” 孟湘湘不理会他,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