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各种大盆和大盘美味,像小山一样给他们堆在了面前。 三姨和四姨最初的几口,沙葱烤羊和现杀羊手把肉下肚之后,两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再一次惊呼出声。如果说刚才她们说那些凉菜多么美味的话,那么这会儿她们感觉到,这些肉类简直美味到了让她们只要放在嘴里嚼一块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要发出一声惊呼的地步。 这不是大惊小怪,更不是故意装出样子要给牧人亲友们看的一种做法,而是发自她们内心不由自主的一种呼喊。 龚殿雄就像是在与他的妈妈,还有四姨遥相呼应赞美这种美食似的,也是一声声如此这般的惊呼。 其实何止是他们,这会儿整个蒙古包里所有来的客人,都是他们如此这般的一声声惊呼。 就包括之前明明来到草原上没明没夜,昼夜不停不知道把这种美味吃了多少的张跃麟,这会儿都不得不再一次用他的惊呼声来赞叹这种美味。 血肠肉肠,羊肉沙葱包子,哪一样草原美食不是让他们惊叹的? 大姑和大姑父在三姨四姨准备品尝活倒肚的时候,略微给她们提醒了一下活倒肚的做法。但是看到大姑和大姑夫以及其他牧人们,那么爽口的吃着活倒肚,三姨四姨也小口小口的品尝着活倒肚。 这一品尝不要紧,两位老人家,包括大姨二姨,又是一阵阵的惊呼。 大姑和大姑夫,还有其他那些牧人们,包括整个蒙古包里天鹅湖的那些牧人们,虽然不像客人们那么发出一声声的惊呼,但是他们那种大口大口咀嚼美式的模样,一点也不比这些客人差。 看到三姨和四姨,包括其他人们享受美味的神情动态,张丽华甚至想到了一种狮虎吞食骨头的那种大口咀嚼大口吞咽的情景。 那些美食摆上来之后,牧人亲友们在把客人们招待周到以后,他们自己没有拿捏。在这一点上张丽华已经感觉出来了,草原上的牧人们吃饭和城里人,尤其是大城市那些人坐在大酒店吃饭的做派是完全不同的。 很早很早之前他们就听说了,其实真正的牧人最瞧不上的,就是那种斯斯文文的吃喝,他们最欣赏的就是那种大口咀嚼的模样。包括大碗喝酒的做派,也是他们最欣赏的。尤其是他们招待的客人,要是放开了肚子无我无他,不顾所谓的吃相,能够大口地咀嚼他们辛劳操持上来的这些美食,才是让他们非常高兴的。 当然这些方面的情况,昨天晚上五哥已经非常巧妙的给客人们意会了。 在以上一些思想的作用下,也在四位姨姨的鼓励下,包括在大姑和大姑父同时说“没事啊,其实干净的,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干净”之类的话的游说下,张丽华也小口小口的品尝了一点活倒肚。 张丽华不得不在心里说,活倒肚的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只不过是她在心理上对这种特色美味,总是感觉到有些心理阴影。 由于感觉到这些美食确实非同一般的美味,三姨和四姨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干脆嘁哩喀喳放开肚子大口的咀嚼着这些美味。血肠肉肠,羊肉沙葱包子,每一样的美味都是别具特色,是那么的冲击着她们的味蕾,让她们吃得两手是油。 这次来到边塞县故地重游的这些知青们,差不多有好多是龚殿雄的同学,即使不是同学,也是校友,或者通过后来同学们与同学们之间的串联,就是塞北市里那些知青们,也都成为了龚殿雄的朋友。龚殿雄又是那种好交朋友,好给别人帮忙,在知青们中间有着一定的号召力和威信的人。 这些知青们,从那天第一次在张跃麟他们家与三姨和四姨见面,直到之后一次次的酒宴中,他们都要上来给三姨四姨包括大姨二姨敬酒,给她们说祝福的话语,对几位老人家都是非常尊敬和客气的。也正因为如此,其实在此之前一两次酒宴过后,尤其是三姨四姨在这些晚辈们面前也就不客气了,表现得特别随和。当然她们越是这样,越是让这些知青们对她们尊敬有加。 包括兰展文和兰展基,张跃堂和张跃前,还有这会儿所有这个大蒙古包里的食客,相比三姨和四姨,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模样。 张跃麟还特意来兰展文和兰展基这哥俩跟前,问他们怎么样,吃得惯吗?这次来到草原上后悔吗? 这哥俩都是开心不已的说,太激动太高兴了,实在是太美味了!他们以后每年至少想来这里一次。 张跃麟说:“只要你们愿意,一定给你们安排!” 这会儿,张丽华的大脑里忽然冒出来一个词:饕餮。 从一开始,杨永泰就按照张跃麟的意思,专门给秦超男和几个同事安排了“一桌”。秦超男和几个同事互相轮换着,或品尝着美食,或继续在这个大蒙古包的四周做着拍摄工作。 秦超男和同事们吃过那些美味之后露出的神情,就已经说明了他们对这种美味的惊叹,何况中途秦超男还多次对着张跃麟比出了大拇指。 而客人们如此喜欢他们的美味,让牧人亲友们发自内心的高兴不已。 一阵风卷残云的饱餐了一通,一碗碗白酒下肚之后,大家才稍稍的放慢了一点吃喝的速度。 直到这个时候,杨永泰才从羊皮垫上站起来,端了一碗酒环顾了一下整个蒙古包里的众人,给大家憨憨地说了那么几句草原上主人对客人常说的.固定的祝酒词。 杨永泰是一个憨直的聪明人。张跃麟能够看得出来,表哥身上既有当地牧人的憨直,也有农区人待人接物的聪明劲儿。至少在天鹅湖这块地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