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就在眼前可莫要错过。”
“弟弟知道。”
看着曹朝台以目示意,意在教他学些人情。周柏寿心中想到他初领人世,处处都得由老练的曹朝台引路,若是不听他话怕是定会吃亏。
“可我瞧你对林夫人青眼相待呐。”他瞧着周柏寿他五弟暗地里有风流心呢,他和林仙的丫鬟林青荷是怎么回事?林青荷长相一般,虽然性子温和,可两人到底是不相配的。然而,有人说看见他私下进了后院,林青荷在院子里忙碌没有和他说话,他去屋里和谁说话了?昨夜又在后街徘徊,看着二楼林仙的屋子,这本来就要不得的。但是没想到今日听闻说其实二人还非是一般相识,有人看见他竟然不生分的叫她吴妹妹,她笑着叫他五哥。
“哪有这等事。”周柏寿被他一说紧张的张大了嘴喝了几口凉风,急呛的一脸红。
“如此便好。”曹朝台也是为他好“五弟啊,做哥哥的劝你,花虽好,却来是别人家里的。人家家大业大,还与王府有亲。你万不要为了一时风流去摘他院里种的牡丹花,小心做鬼。”他这兄弟着实不懂人世,须得多加教导,明说的话让读书人难堪,得顾及他的脸面弯弯绕绕的说啊。公子楚瑾煊对入他手的女子都百倍疼爱,不许他人染指,如果有违者,手段狠毒。虽然他瞧着林仙和公子不像是男女之情,因为公子从来没有在她这里留宿,但是两人之间没有男女之情,公子为什么养着她和她的孩子们,和她说话也是嬉皮笑脸,着实让人奇怪。
“我话便是到这里,五弟千万好自为之。”曹朝台看着牡丹花又转脸笑眯眯说到“为女子一时风流误了后生的前程事小。若是伤及性命,阳世可就无人能救。孰轻孰重该如何放大放小,五弟聪明,自是知道。”
“莫不来,五弟你瞧她是个不受人间烟火的仙女?”曹朝台一眼破了兄弟的心思无奈一笑,这兄弟叫人可笑。
“五弟,哥哥年岁虽小,却也出了家门半生瞧人,”曹朝台看周柏寿脸色发白不敢应答,心想这一问,怕是让他面上难做了,但是该说的现在说明白了好。他拍拍他的肩头安慰他说道“说来林夫人的面相真非一般,眉峰高挑,鼻道如梁,面圆如月,是天生娘胎里带出来的美祸水。”
“但是,”曹朝台眼馋的笑到“她又非寻常那般鱼目浅短只知邀宠的贼妇人。此女聪慧可人,甚有心计,你别被玩闹了。”
“甚有心计?”周柏寿瞧不出来她有什么心计,他看她还和以前一样,端正沉默,文静闲雅,是个不爱与世事争夺的女子。
“五弟啊,人智不看美丑,海深百千难量。她如利剑,却来还未遇上干将莫邪,”曹朝台看这兄弟还是远不懂人世她绝不是他心里期待的那个吴妹妹,到底是何种人品他慢慢瞧看。这被父母双亲宠惯的不擅长人世常情的情纯书生公子啊。
“妹子好是会吓唬我。”正说在结头上,一回身柳七妹就站在身后,她何时到的?
“哪个是你妹子。”柳七妹生气走开,她还不知道明月竟然与周柏寿是认识的。
“这泼女子!”曹朝台摇头,公子也让她三分,没办法,听说她曾经为了保公子和小姐豁出过性命,公子感激她,信任她,如家人一般。
“夫人,”青荷是林仙生康儿的时候才跟随在身边,那时候夫人说她二十了,对于过往夫人绝口不提,直到再次回到洛阳她才稍微有一些模糊猜测,周柏寿是第一个似乎知道夫人过往的人。
“他倒不用担心”林仙关上窗户缝,脸上并不担心“我们认识的晚,他只是知道我的名字,别的都不知道。他绝不会说,也说不出什么。”
“你上前来。”柳七妹在窗边偷听楚瑾煊与奴才说话,他叫仆人走近低声吩咐了什么。
“喝茶,”屋中突然悄然无声,猛地楚瑾煊打开窗户叫她进来,指着桌上叫她进来喝茶“听的不渴?想听你就大大方方的听。”
“如牛饮水。”一口气喝了三杯,的确渴了,楚瑾煊摇摇头“暴殄天物。”
她白他一眼,她本来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儿不懂物品精细,附庸风雅,只知道饿了吃饭渴了喝水,至于吃什么喝什么,她没有在意过。
“把门关上,”楚瑾煊让小厮出去顺带把门关上,让柳七妹坐下“义州府出大事了,定王殿下要立继妃了。”
“是大夫人武氏吗?”
“若大夫人真成了继妃,郡王爷成了嫡子,郡王妃不得宠,只有一女傍身,芳儿此胎若是生男为长子,我们以后不也有脸面了吗?我是派他带人去义州保护芳儿,近来郡王爷也为大夫人的事奔走,在府里的时候不多,郡王妃对我们兄妹恨之入骨,不能不防。这里的事了结,我也要去义州,到她顺利生产。”
“老天爷保佑小姐定生男胎啊。”
“你看好她,我看她屋里的东西每日都少一些,别让她跑了。”楚瑾煊站起来“你不肯说她的来历,可她拿捏着你的死穴。”
柳七妹默然不语,明月真的在算计她吗?她拿捏着她的死罪把柄却一直不说,她真的变得这么可怕?
“二姐,当心些,”刘玉站在墙头摘隔壁家种在墙边的石榴花,母亲的腿被热汤烫伤了,摘些石榴花捣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