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齐天站在山洞外,群山环绕之中,白雪覆盖的山尖缠绕着云雾。日照金山,被染红的云雾漂浮在半空,壮美极了。 山洞附近是一片黑色森林,森林下是万丈深渊。一道洁白的飞瀑临空,划破了寂静的大山。 齐天企图寻找一点真实的线索,让自己能够完全镇定下来,或者能靠自己,回到真实的世界里去。 …… “年轻人,醒来了?” 齐天从美景之中惊醒过来,警觉地转身,紧张地看着山洞口,登巴叔叔挽起布帘,正往洞外走。 他满脸慈祥,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登巴叔叔!登巴叔叔!我?我……早醒了!”齐天结结巴巴,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齐天满脸沉重的表情,写满了疲惫和不安。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他觉得还在梦中。醒来后到现在,一直处在一种莫名的惊悚之中。 齐天突然看见熟悉的登巴叔叔,就像看到了救星,心中升起了一种满满的亲切之感。齐天马上迎上前去,走上倾斜的山路,去搀扶正往下走的登巴叔叔。 “昨晚没有被惊吓到吧?你睡好了吗?”登巴叔叔走近齐天,被齐天搀扶时,第一次拍拍他的肩头,轻轻地说道。 齐天点点头,又看看山洞,又看看四周,他突然急切地小声对登巴叔叔问道: “登巴叔叔,我们到底是在哪里呢?” “登巴叔叔,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大山里?” “你叫的仁波切从微光里走出,接着幻化成人形,我都吓得要死了,不敢出声,也不敢叫你,怕你也是……” “我们睡在石床上,为何不会感冒?山洞里有温泉,为何没有弥漫着的水汽?” “年轻人,怎么这么多问题?”登巴叔叔说完,就没有再说话了,停在那里,看着对面的雪山。 齐天也抬起头,再次望着连绵不断的雪山,阳光打在雪山顶上,漂浮的云雾已经散去,整个山体呈现出日照金山的奇观。 登巴叔叔双手合在一起,缓慢地走上悬崖边上的高台,边走边给齐天讲述发生在这里的一切。 “年轻人,我不是告诉过你,带你去到我的家乡静养吗?” “登巴叔叔,您是说过。但是,这里是您的家乡?这里如何住人呢?” “当然,这里不是我出生的地方,当然还不是我的家乡。” “登巴叔叔,这里真的不是您的家乡?那您的家乡在哪里呢?” “我的家乡必须翻过我们头顶的雪山,山洞上面的大山!到我的家乡还早呢!” “登巴叔叔,那微光里走出来的仁波切呢?我都快吓死了。” “仁波切法师修炼,已经到了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一般人无法看到他,感知他和找到他。他听到我的呼唤和感召,就显现出来,与我们见面。 齐天没敢说话了,大脑再次完全陷入了一片空白。 “登巴叔叔,我们不可能翻越身后高大的雪山!我也不知道这座雪山叫什么名字?是央迈勇还是仙乃日神山?” “它不属于央迈勇神山,也不属于仙乃日神山,更不属于夏诺多吉神山。”登巴叔叔的回答让齐天陷入了恐慌。 “登巴叔叔,在稻城亚丁,会有不属于三座神山的雪山吗?还有其他的雪山吗?”齐天开始有些气喘,呼吸不畅,紧张让他的身体开始有了高原反应。 “小年轻,我带你来,肯定能保证你的安全才来。你不要紧张哦,我们有办法翻越雪山,至于叫什么雪山,除了不叫亚丁三座雪山之外,我也不知道叫什么雪山。”登巴叔叔,狡黠的眼神里满是轻松,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很多事情,你不一定能明白。” “登巴叔叔,您的家乡,哦,您的家乡附近,在亚丁景区,还有其他雪山吗?”齐天不敢有半点松懈,紧张的神情里多了疑惑和不解。 2 齐天紧张不已之时,登巴叔叔突然转身,对着山洞方向,双手合十于胸,微微地鞠了一躬,说出了一串藏语:“仁波切吉祥!” 齐天没有听懂,他跟着登巴叔叔转身,看见山洞门帘打开,一位高瘦的隐者(大师,活佛)扶着门帘,看着登巴叔叔和齐天这边。 登巴叔叔鞠完躬,快速地起身,走向仁波切。齐天也亦步亦趋,紧跟在后面。 来到仁波切的身边,亲自用衣服把路边的突出的石头擦扫干净,扶仁波切坐下。 登巴叔叔不敢看仁波切,半蹲着在仁波切的法座前,诵念经文,随后用额头轻碰法座,得到了仁波切的摸顶赐福。 齐天也蹲在登巴叔叔的后面,等登巴叔叔后退着,再移开身子,他半蹲着移上前去。 齐天不懂藏语,也不懂经文,更不敢看仁波切,他把头伸向仁波切,得到了仁波切的摸顶赐福。 齐天接着后退着半起身,让登巴叔叔上去。登巴叔叔半弓着腰,又轻念了几句经文,笑容中满是激动和喜悦。 仁波切念了一阵咒语还是经文,齐天无法知晓的咒语或经文的内涵:“文殊师利勇猛智,普贤慧行亦复然。我今回向诸善根,随彼一切常修学。三世诸佛所称叹,如是最胜诸大愿。我今回向诸善根,为得普贤殊胜行。” 齐天用眼睛的余光看着眼前坐着的仁波切,鹤发童颜,白发飘飘,身体瘦削,红色的袈裟已经褪色,一副世外仙人飘逸的样子。 登巴叔叔又开口说话了:“仁波切吉祥,这是我女儿拉姆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请大师开示。” “一切有为法,因缘合和。平凡人生,不可越。邂逅之情,不可诺。多情之人,必自伤。擦肩而过,自流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