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岑浓真怕局面会失控。 她自控力极差,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听了她这话,江危并未像以前那般生气,因为他似乎窥探出了岑浓情绪的破绽。 他似乎马上就能成功拐小兔子进家门了。 江危含着气音,散漫地道,“行,以后少喜欢你点,尝试尝试喜欢喜欢别人。” “……” 这话说得真不老实。 路口实在太冷了,岑浓受不住,想要回家。 但她没有把江危请进家门的意思。 江危语气不善,“就到家门口了,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我就这么拿不出手?” 岑浓见江危这副不依不饶的样子,于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绝,“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说完,只留给江危一个潇洒的背影。 江危:“……” 真牛逼。 · 临近年关,岑桀把孟栖和岑浓接到了自己名下的别墅里。 这样一来,江危想见岑浓一面更是难于登天。 在江危第10086次想要翻墙见岑浓的时候,成功被岑桀捉了个正着。 江危脸皮厚,丝毫没有被捉包的尴尬,潇洒地从墙上跳了下来。 弹了弹身上的土,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爸。” 岑桀立马露出嫌恶的目光,“你别他妈恶心我。” 岑桀打量着江危,怎么看都顺眼。 冷着一张脸,严肃警告,“以后少来找我闺女玩,好好的一个闺女全让你带坏了!” 坏小子!拱他白菜。 “您之前不还对我说,有闺女一定嫁给我,怎么现在变卦了?” 这话看着挺恭敬礼貌的,但从江危嘴里说出来,听不出半分恭敬礼貌的意味。 甚至还有点狂。 岑桀在江危面子自动地拿出长辈的款儿来,“你什么意思啊?威胁我?” 江危装着恭顺的模样,“不敢。” 岑桀真觉得江危这话像笑话,冷嗤,“不敢?我看你倒是十分的敢!都敢翻墙了!” 江危厚脸皮耍赖,“快过年了,我怕浓浓想我,过来看看她。” 岑桀被气笑了,“你特么老几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闺女嫌你晦气。” 江危估摸着今天是见不到岑浓了,也不再继续和岑桀拌嘴了。 毕竟,无论他占了上风,还是落了下风,都捞不着啥好处。 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可不干。 “离高中毕业还有几个月,您再考虑考虑我和浓浓的事,爸。” 好在江危身手快捷,岑桀的拳头没追上他,要不然得被揍个鼻青脸肿。 · 除夕来得很快,万家灯火,热闹非凡。 岑浓被打扮得像个小福娃一样,跟着岑桀贴春联。 孟栖看到一只红色的团子在别墅里跑来跑去,忍不住对岑桀的品味给出差评,“直男审美。” 岑桀不知所措,挠着脑袋,“多喜庆啊。” “……” 喜庆个锤子,简直比奶奶的审美还奶奶。 岑桀不允许岑浓去见江危,岑浓只好求助于通情达理的孟栖。 先拥抱,再送上香吻,然后一直贴贴。 最后说出自己的目的。 孟栖假装嗔怪,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下岑浓的额心,“小滑头!早去早回。” 岑浓又猛嘬了一大口孟栖,裹着自己的小棉袄哒哒地下了楼,冲出家门。 · 江危早就料到了岑浓会来,特地打造自己落魄的场景。 但落魄之时也没忘记整理自己的形象。 江危以往没有过年的习惯,他总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不喜欢热闹。 没有贴春联和福字,安静得像是无人区一般。 岑浓捧着带来的一小盒饺子,猫着腰进了江危的卧室。 还未站定,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袭来。 江危像是有皮肤饥渴症一样,一见到岑浓就忍不住要贴贴,贴个不停。 岑浓想要推开江危,为难地道,“爸爸不知道我来找你,我得赶紧回去。” 江危前言不搭后语地道,“我很想你,不想让你走。” 他可怜地贴贴,惹人怜。 岑浓印象里的江危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江危应该是咬人的大狼狗,而不是黏人的小猫咪。 他向来喜欢打直球,这次也不例外,“岑浓,你承认吧,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要是心里没有他,怎么会心疼他一个人过年孤单。 要是心里没有他,怎么会屡次背着岑桀来偷偷见他。 他的小兔子已经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