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浅淡的交情,第一次向沈纵低头求助。 因为沈纵的父亲便是这道上的大哥头子。 江危和岑桀教训完劳天路后,两个人蹲在市中心广场的石梯上。 身上多少染了点血腥味,两个人吹着风散味。 江危有点杀红眼的架势,拿出烟盒,敲出来两支。 一支递给岑桀。 另一支,自己放在嘴边,拢着火点燃。 岑桀以为自己已经够冲动了,没想到江危比他还刹不住性子,“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你特么直接再下手重点,就给他废了。” 江危招数又黑又损,真是让岑桀大开眼界。 江危的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毫不在意劳天路的死活,眼底闪过阴狠,“废了才好。” 岑桀干笑了两声。 江危真是个恶魔,比江正松更让人害怕的恶魔。 岑桀深深看了眼江危,虽然觉得他狠厉无情,但还是打心眼里佩服他的护短,“平时看着你挺狗逼的,没想到有事,你特么真不要命地上,牛逼!够爷们!” 也不知道江正松那软蛋上辈子积了多少福,才会生出如此侠气仗义的儿子来。 江危不稀罕岑桀的夸赞,没说话,更没什么表情变化。 他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罢了。 小兔子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谁要是敢不知天高地厚地染指,他就整死谁。 岑桀知道江危性格使然,性子孤僻,话也少,听不到回应,便继续自顾自的说,“就你这靠谱的样子,要是我有闺女,肯定非常放心的交给你,心满意足地跟你们家结亲家。” 江危:“……” 这人怎么还给自己升辈分啊! 会不会说话啊! 拐着弯骂他呗! 江危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满眼不屑,“我挑剔得很,你的闺女我还不一定看得上。” 岑桀连连摆手,大度着,“要是你看不上我闺女,看上我儿子,我也没意见。” 直的·江危:“……” 有的时候,江危真觉得和二百五说话可费劲了。 说话是真不中听! 江危虽然料到了岑桀会来教训劳天路,但他还是好奇岑桀究竟因什么而来。 他要听岑桀亲口说。 两个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江危两指间的烟燃了一大半。 他将视线落在了岑桀身上,墨黑的瞳仁里满是精光打量。 “你来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江危语气不善。 岑桀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实话实说,“老子睡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憋着一肚火,必须找人发泄了。” 一想到劳天路那摊烂肉把恶心的目光放到岑浓身上,他潜在的女儿奴本性就被激发了。 心中有一种自己闺女被脏东西觊觎的愤怒。 “岑桀,记清你的身份,你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别特么不要脸。” 这是江危第二次警告岑桀不要染指岑浓了。 上次岑桀没发作,但还是有几分不爽的。 不爽江危弄脏他对岑浓干净的情感。 他就是当亲闺女看的。 岑桀忍不了了,此刻说话也有几分不客气了,“我和斤斤有眼缘,栖栖也叮嘱我要格外照顾斤斤,像疼闺女一样疼,你他妈的别总是不过脑子地对老子开炮。” 他现在一和江危讨论岑浓时,一看到江危那眼底对岑浓不怀好意的精光时,他心头便会涌上一种坏小子盯上他宝贝眼珠子的异样感。 江危讥笑道:“你最好是。” 岑桀觉得江危不对劲,过于护犊子了,不像是表哥对表妹的感情。 江危直接摊牌:“老子喜欢她,想娶回家当媳妇儿的那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