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危真觉得这女人是懂得怎么气死他的。 他真是又爱又恨。 江危咬牙切齿地打直球:“因为我上赶着喜欢你呗。” 他没喜欢过女孩,也不知道要该怎么表白才算最合适。 他只知道,他喜欢上了岑浓,想要让她知道这份心意。 岑浓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奇特的表白方式。 咬牙切齿地打直球。 岑浓先是一怔,而后迅速恢复理智,有点慌乱。 江危怎么能喜欢她呢?! 江危不能喜欢她啊! 江危是她名义上的叔叔! 岑浓抬眸望向江危,妄想能窥探到他情绪的破绽。 应该是跟她闹着玩的吧。 对,肯定是闹着玩的。 岑浓眉宇还是下意识犯愁地皱着,然后又故作轻松地道,“说什么呢?!赶紧呸呸!” 然后,我们彼此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呸什么?嫌我的喜欢晦气?” 江危向来卑劣,心思缜密,嗅到了岑浓不悦的意味。 岑浓没吭声。 岑浓的不说话在江危潜意识里成了默认。 默认嫌弃他的喜欢。 照江危的狗脾气,肯定是要发飙,又或者强制爱的。 但面前是岑浓,他舍不得强制爱。 江危耐着性子,“在我们村儿,亲过嘴了,就得在一起。” 岑浓态度强硬:“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 江危:“你的规矩是什么?” “只接吻,不谈恋爱。” 江危冷嗤一声,浑身充满戾气,他轻轻抬脚,踢起一片小石子,发出细碎的声音。 他几乎没在岑浓面前说过脏字,但他现在忍不住了,低低地操了声。 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直接当禽兽。 但他害怕吓到娇生惯养的小兔子。 前世岑浓被岑桀宠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即使看出江危情绪的不对劲,还是大胆地开麦。 “你在跟我闹脾气?” 岑浓歪着小脑袋,怯生生的询问。 温软清甜的嗓音偏偏说出这么不中听的话。 江危真想堵上她的嘴。 “哪敢呀!我哪配跟您闹脾气啊!” 句句不敢,句句不配。 可每一个字里都透露着我就是在闹脾气,耍小性子。 岑浓只当他是荷尔蒙上了头,一时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岑浓看江危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哽在喉咙里的话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江危似乎看出她有话要说,心存侥幸地示意她说。 说不准是看他一直黑着脸,心软了,想说点哄他的话,再不济也是好听点的话。 谁知,岑浓将绝情女人贯彻到底,“我、我最近还是去跟禾姐住几天吧。” 她觉得彼此之间冷静一段时间,总归是有好处的。 分开几天,江危的那股子劲便消减了。 江危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什么时候决定的事?” 这女人什么意思?! 他担心她,担心得要死要活,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满脑子都是岑桀,现在又开始躲着他了。 他真得很不爽! 岑浓:“……就刚刚。” 江危:“……” 很好!很好! 不愧是岑浓! 真棒! 江危眼尾泛着冷意,浓稠的眸子停在了岑浓交缠的手腕上。 手腕白皙娇嫩,浅浅的血管若隐若现。 情感上了头,江危的动作快于脑子,他一只手就能握住岑浓的两个手腕。 紧紧掌控着,让她动弹不得。 另一只手的虎口抵住她莹白脆弱的脖颈,迫使她昂着头。 岑浓水亮小鹿眸子里的惊恐被黑影盖住,晦暗不明。 又是一阵撕咬。 间隙,江危暗哑低沉的嗓音在岑浓耳边响起,“给你个重新做决定的机会。” 倔强如岑浓,偏开头,“我怕你忍不住揍我,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 …… 江危真得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的事。 他心里住着一只野兽,一只不知廉耻的野兽,面对岑浓的不领情,卯足了力气想要冲破牢笼。 每到那个极点,他残存的一丝理智都会制止着他内心狂躁的猛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野痞桀骜的他,面对岑浓总是会不自觉地软下态度,弯下腰,心甘情愿地被她操控,被她指使。 当被岑浓这般对待时,江危感觉呼吸都是疼的,窒息感向他涌来。 一种两世爱而不得的酸楚淹没他。 · 临城一中的篮球比赛次次都是江危拿冠军,今天倒是一反常态。 主力军江危下半场都没有出现在篮球场内,能打的不在场,那冠军自然是别人的了。 路封以为东哥是因为没赢冠军才一整天不高兴。 毕竟,东哥的好胜心极强,凡事都喜欢争个第一玩玩。 好弟弟·路封善解人意:“东哥,不就是个破冠军吗,下次抢回来呗。” 不知是路封话里的哪个字正中江危下怀,他勾了勾唇角,原先阴沉的脸色此刻好了不少。 对。 抢回来。 那就把她抢回来。 …… 晚上的时候,江危穿着黑衣黑裤,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和岑桀心有灵犀地来到了网吧。 两个人互相扫了眼,心里明白彼此是为何而来。 此时,网吧二楼的劳天路正摔打着键盘,扯着嗓子骂娘。 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厚重的力量摔打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就如同刚才那任由被他拿捏的键盘一样。 劳天路这辈子没有被揍过这么惨,他喊破嗓子都没有人帮他。 江危来之前早就打好关系了,劳天路当然是任由他宰割。 劳天路的父亲就算是道上混的又能怎么样!在怎么硬也硬不过大哥头子。 江危仗着和沈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