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制止岑浓别不怕死地说出不该说的话。 人越是看似不在意,反而是非常在意的。 江危表现得云淡风轻,实则心里在意极了。 他不想在意今天的特殊性,他不愿接受母亲和妹妹的去世,他欺骗着自己,用忙碌的工作麻痹着自己,强迫自己忘记。 可他昨天还特地去提醒江正松呢。 他怎么能不在意呢! 他在意得很!在意得发疯! 岑浓深深地在心里叹了下。 可怜小狗·江危总是故作坚强,好似刀枪不入,是个硬茬子,其实也有柔软的一面,也有别人无法触碰的逆鳞和软肋。 路封心疼大哥,小声嘱托岑浓,“小嫂子,我和示哥都是大老粗,没有东哥心思细,也安慰不了他,你多陪陪他,他就是看着又凶又冷,蔫坏儿的,实则贴心暖着呢。” 接着,路封又叽里呱啦地说了不少江危的好话。 岑浓还挺佩服路封的。 能从满身缺点的人找出一拉车子的优点。 真是具有发现美的眼睛! 两个人说话时,离得很近,江危看着碍眼,手指拎起路封的领子,拽着他远离岑浓。 嘴上还不忘冠冕堂皇的说教,“你一个大男人离人家小姑娘那么近干嘛!畏畏缩缩的,不怀好意。” 弟弟永远对哥哥有着偶像滤镜,盲目崇拜即使是哥哥教训自己,也特别听话,不会半句斑驳。 路封对江危就是这样。 路封被江危赶走后,就又只剩岑浓一个人了。 江危顺势坐在岑浓旁边,双腿敞开,微微后仰,偷偷侧目观察岑浓。 小兔子的耳朵就是好看,白里透着粉,光泽透亮,像宝石。 江危用鞋子去碰岑浓的鞋边,“无聊吗?” 岑浓摇头。 ——你说得话倒是挺无聊的。 江危意味不明地“哦”了声,尾音上翘,“我挺无聊的,我给你纹个身吧,这样咱俩都不无聊了。” 岑浓:别来沾边! 忙了一整天了,竟然说自己无聊?! 宁有病吧!宁没事吧! 这已经是江危第二次提要给岑浓纹身了,她现下十足十地觉得这狗不怀好意,另有企图了,说不准是想趁机占他便宜! 啊呸!她才不会让老色胚得偿所愿呢! 可怜修勾江危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不过是想在岑浓身上留上自己的专属印记,留一辈子,永远也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