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学的时候,江危都是去理发店的。 身为小尾巴,岑浓也跟着去了。 理发店里的人一直不断,岑浓帮不上什么忙,就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坐着,乖巧极了。 路封是个嘴贱的,在江危面前调侃,“这小嫂子真乖。” 江危几乎条件反射地护犊子,“乖不乖,干你什么事,好好干你的活,再废话扣你工资!” 路封十一二岁就到社会上打拼,最会察言观色,一张巧嘴能言善辩。 从这些天的相处中,路封能看出来江危这铁树嗞嗞地开花,颇有房子着火的架势。 他立马识趣地道,“哎呦!瞧我嘴贱的,东哥饶我一命,我还想活着见未来小侄女呢。” 说完,立马溜了。 午饭的空暇时间,店里的人少了些。 江危他们三个人也得空偷会懒。 饭后,三个大男人瘫在沙发上,不愿动弹。 岑浓见机行事,“你们好好休息,我去刷碗。” 江危腾得站了起来,拦着,“有三个大男人在,哪用着你刷碗。” 路封那句“谢谢小嫂子”瞬间哽在喉咙里。 得,干活的还得是他! 公社里的驴还能歇会呢。 有没有人为此发声啊!!! 经过热(败)火(局)朝(已)天(定)三局两胜的猜丁壳后,路·天选之子·封不情不愿地刷起了碗。 待江危和岑浓走出厨房后,发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谢示不似方才那般放松地瘫在沙发上,背脊挺直,紧绷的下颚透露出几分紧张。 而他旁边此时正坐着一个张扬妩媚的女人。 见江危从里屋走出来,秦禾侧过头瞧了过去。 秦禾长相艳丽,酷拽美飒,留着利落的齐耳短发,一身黑,耳垂点缀着亮闪的耳饰,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 她率先注意到了岑浓。 清新淡雅的长相,个子小小的一只,眼睛很漂亮,莫名有点熟悉。 秦禾一点也不露怯,大胆恣意地走向岑浓,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怪不得秦安安那天回家哭得要死要活的,原来是真得遇到了打不败的对手。” 凑近了看,秦禾才发现岑浓这双漂亮的眸子长得像谁了。 像孟栖。 岑浓几乎激动要张口喊“干妈”了。 干妈实在是太飒,太酷,太帅了! 攻气十足!简直就是姬圈天花板! 前世岑浓觉得干妈是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没想到年轻的干妈更迷人! 秦禾这一身打扮有点像成年版的小玉,黑影兵团见了,都要愣两下。 江危将岑浓拉过来,护在自己身后,“有那么多人追求,就别惦记我身边的了。” 男女通吃的秦禾:“……” 小气鬼! 岑浓探出头来,“姐姐好帅好酷!” 秦禾打了个响指,“有眼光。” 江危对秦禾态度不是很客气,但也不是很怠慢,不冷不淡的。 “秦大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江危和秦禾交情不算多深,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江危教训了对秦禾死缠烂打的公子哥。 还是别人授命于他的。 相比之下,秦禾和岑桀倒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是互怼的死党好哥们,关系嘎好。 秦禾低头看着自己的美甲,神色慵懒,“就是想跟你讨教讨教气死秦安安的方法。” 岑浓:!!!干妈威武!!! 秦安安本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忽悠秦志堰,现在竟然也能以正儿八经秦氏千金的身份出入各种场所。 这让真正嫡出的秦禾气得七窍生烟。 这都什么世道啊,小三生的孩子也配和正室生的孩子平齐平坐啊! 江危低眉浅笑,让人看不起他心里在想什么,“你的法子可比我的高明又有趣。” 秦禾:“……” 江危说得这话倒也不是撒谎。 秦禾对于秦安安简直轻而易举,能将她碾压得渣都不剩。 秦安安的招数大多上不了台面。 秦禾岔开了话茬,又将视线聚焦在了岑浓身上,“这么甜的妹儿,你怎么认识的?” 江危信口胡说:“大山里的远房表妹,来投奔亲戚的。” 秦禾嗤得笑出声:??? 糊弄鬼呢! 不信! “什么表妹!套路!跟人家这么乖的甜妹儿玩什么下三滥的情趣!不要脸!” 岑浓附和:“对对!就是不要脸!” 岑浓真是不敢忘记前世江危看自己的眼神。 虽然四十岁的江危一点也不老,叔圈的天花板,但岑浓每每与他那炽热的眼神对上,都感觉到非常不适。 秦禾转身问谢示:“你告诉告诉我,这东东怎么跟甜妹儿认识的?” 她笑起来妩媚张扬,像罂粟花,诱惑着无辜的人。 谢示下颚紧绷:“就是表妹。” 每每与秦禾对话,他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秦禾低笑声,“示哥,你也不老实。” 她没有在继续追问下去,她也没指望能从谢示嘴里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她发现,谢示这硬汉,每次和她说话都非常紧张,有点无趣。 …… 秦禾一下午都和岑浓待在了理发店里。 有人陪的岑浓不再寂寞,一脸崇拜地看着秦禾,小嘴叭叭个不停。 秦禾知道了岑浓的名字,又觉得岑浓有几分像岑桀,借机调侃江危,“你确定这是你的远房表妹,不是岑桀的,这小甜妹儿该不会是你拐来的吧?” 江危怒怼:“就岑桀长得那狗逼样儿,能有这么好看的妹妹!” 秦禾:“……” 晚上七点钟,江危提前关了门,一群人去了烧烤摊。 秦禾是个气氛组,吆喝着,“江老板今天血赚,他请客。” 岑浓在一米七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