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心想,怪不得鬼面没来抓自己,却要去抓沈羡门。要是他,他也选沈羡门。
一屋子人都看着沈羡门,悄悄地看。
这人,好看,还厉害。
“说来今天要多谢沈先生了,帮我们……解决掉鬼面,改日一定上门道谢。”
其实本来是打算活捉的,毕竟这样更能扳倒左谦之。但是……张启山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张启山摘了帽子,从沈羡门的角度看,他的侧脸线条刚硬而坚毅,犹如刀削斧凿般。额头宽阔且平整,薄唇紧抿,嘴角的弧度带着军人特有的严肃与内敛。
沈羡门仔仔细细地“看”他,这是见他的第三面了。
二月红温温柔柔地,像他二师兄;
齐铁嘴会碎碎念念、叮嘱他,像他师父;
张启山,正义,铁血,像他大师兄。
张启山像是若有所感,扭头看向沈羡门,不过沈羡门垂着眼皮,根本没有看他。
沈羡门在他扭头时就下意识撤回感知,但还是只觉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沈羡门觉得张启山的存在感也太强了。
……
从第二天开始,沈羡门就疯狂毁墓、咳,下墓。
不止下墓,他还收集、倒卖古董,投资产业、股票、外贸……甚至军火都插了一手。
沈羡门不光要攒灵力,还要快速立足、发展势力。
沈羡门一直是全国各地地跑,没回过长沙,他在江湖南北结交了许多朋友。
势力的发展他交给了齐达内,是他捡的一个小孩。虽然是小孩,但是挺厉害的,他说自己是贵族之后,还挺见多识广的。
还有一个丫头,名字就叫丫头。沈羡门让她作了齐达内的助手,帮他处理一些事。丫头是他走时买的,本来是想作为自己的丫鬟,没想到在经商上还有些头脑。
沈羡门在道上留下了许多关于他的传说——当然,最著名的还是沈和光的貌美、倒霉、毁墓,与神秘莫测的手段。
其实在下墓上,沈羡门还是很受欢迎的,毕竟有了沈和光就能排雷、吸引墓里的脏东西。而且沈羡门功夫厉害,能保证大多数人都出来,在墓塌之前。
人们都以为是沈羡门出于某些原因自己选择触发机关毁墓。
……
三年后,北京火车站。
齐达内把脸埋在沈羡门脖颈上,搂住沈羡门不撒手:“师父,你等着,等我忙完了就去找你!”
丫头提着两个包裹,站在一旁不说话,也不说先把包裹放下来,无声地催促。
沈羡门被他搂得胸闷,用膝盖踢踢他:“行了,李将军不是有事找你吗?赶紧走吧。”
齐达内闷闷地嗯了一声,又搂着人好一会儿才撒手,最后依依不舍地送沈羡门和丫头上了火车。
上了火车,沈羡门摸摸脖颈,想起齐达内搂着他时感受到的温热,问丫头:“你看见小黑哭了吗?”
小黑是齐内达的小名。
齐达内低着头直接转了身,没让沈羡门看见他的神情,沈和光也不知道他哭没有。
丫头看着沈和光,只是温柔地笑着,不说话。
沈羡门不再琢磨,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沈羡门戴上了和齐达内同款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长发早就被他剪成短发,虚虚遮住了耳尖,被扒拉地有些凌乱。
白袍在一次下墓时丢了,现在他穿着白衬衣加西装裤,扣子扣到最上面,只露出纤细的脖颈,衬衫下的身体劲瘦,隐约能看见一层薄薄的肌肉。西装裤更显得他腿笔直修长。
沈羡门整个人少了几分仙气,眉眼间透露出一种张扬,可谓是和三年前大不相同。
比如现在,一个同样身着西装的人来找沈羡门搭讪,沈羡门扭头跟他对视,看见这人漂亮的眉眼,在心里吹了个流氓哨。
(丫头:好的不学坏的学)
来人自我介绍:“您好,我叫陆建勋,很荣幸能在这里遇见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