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菲斯被孤儿院接走了。
整整两天,滴水未进的小女孩儿也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庄园,在出庄园门口之时,卡尔见她捡起了奥尔菲斯留下来的娃娃。
至于蛋糕?早就被围观的镇民抢完了。
卡尔跟小女孩儿流浪了半个月,直到小女孩儿被抓进了白沙街疯人院,他这场记忆之旅才宣告结束。
卡尔一睁眼被面前泪汪汪的卢卡吓了一跳。
“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不知道一进门的时候,你和小女孩儿又昏了过去。”
“还好小说家在,奥尔菲斯及时找到了蜡烛,我们一起将你和小女孩儿扶在了沙发上。”
……
卡尔还是觉得自己的脑袋还是痛,他抿了抿自己苍白的唇,看着奥尔菲斯先生,他与自己记忆中那个奥菲的眉眼一模一样。
“伊索先生你一直盯着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奥尔菲斯看着刚刚睁眼就莫名其 妙盯着自己的入殓师,他漆黑如夜的眸子似乎在诉说着不能道明的秘密。
“没什么。”
卡尔强制性的将自己的目光从小说家身上移开。
“她怎么样了?”卡尔被卢卡搀扶着走到了安妮面前,看着她怀里的小女孩关心的问道。
“跟上一次一样,但是她这一次没有再变成记者爱丽丝小姐了。”
安妮怜爱地摸了摸小女孩安睡的脸颊。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小女孩变记者?”
小说家敏锐的抓住关键词。
“事情是这样的……”
安妮给小说家解释起来,她也能从平常的细节中看出来,小说家确实很关心小女孩。
“真的假的?”小说家吃惊道,“会不会是幻觉?毕竟你们不是说这个雾有问题吗?”
“那也不该说我们几个人都看错了呀。”
甘吉推翻了小说家的假设。
“我有一个疑问,小说家你是怎么来到庄园这边的?”
“我是怎么来到庄园这边的?”小说家解释道“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漆黑漆黑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大门口。就看见就看见你们三个人围着昏睡的入殓师和小女孩。”
“不,你知道的,我问的并不是这个。”
入殓师盯着小说家,小说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沉默了一会儿。
他艰难开口道:“伊索·卡尔,你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
“我不理解,你说这句话的意义何在?但我只明白一件事,我正在无限的接近真相。”
“你想要的真相?那不更应该问问你身旁的人吗?”
小说家笑意不明的看一下卡尔,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貌似都不能理解小说家所说的话。
“小说家奥尔菲斯先生的作品广受读者喜爱,版税丰厚。外界对其私生活纷纭,而你本人对此却不在意,更关注自身的噩梦问题。”
卡尔捡起从醒来就一直盯着的报纸,娓娓叙述上面的记录:“我看到此处就一直不算太明白,你为什么来到庄园,明明名利双收。”
“来庄园的都号称是‘不幸福的人’,而你明明过的顺风顺水,难道仅仅是因为噩梦的问题吗?”
“你不想说吗?那也没关系,新闻还有下文:最受欢迎的推理小说新星作者也受邀去参加一场臭名昭著的庄园游戏——庄园寻宝游戏。”
卡尔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小说家的神情,“可是越来越多的恐怖谣言都指向了庄园。这一切在愈演愈烈的浪潮声中嘎嘎然而止,突发的大火吞噬了这座古老的府邸。”
“当天小说家奥尔菲斯被发现昏迷在距离原庄园数外里的山崖下,全身多处烧伤,头部遭受重创。”
卡尔优雅地将手中的旧报纸折了起来,问道:“所以奥尔菲斯先生,您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要来到庄园,而庄园里又发生了什么?纸上说您身上多处受伤,可我却未在你的皮肤上见到疤痕。”
“你能从报纸中得到那么多有效信息。那么我想问你,你难道就没有看到下文又说我失忆了吗?”
“失忆的事故吗?”
听到这句话,卡尔心中悄悄叹了一口气,他终于上套了。
“确实有写到你失忆的事,但是文刊不仅写到你失忆了,还写到你写作的才华与其一起消失了,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是这样的,我并不知道你说这一堆有的没的事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大家来到庄园所获得的能力都是与自己心中的执念或者是所擅长的领域有关,而你奥尔菲斯先生,你失去了写作的灵感,最后当了一名侦探。”
“可为什么你以小说家的身份再次回到庄园里?你应该是以侦探的身份进来的。但你的游戏身份却不是侦探,而是小说家,你明明就没有了记忆,却又怎么记起自己成为小说家的往事呢?”
面对卡尔咄咄逼人之态,奥尔菲斯却苦笑道:“我没能想到你想的这么多,但事情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