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遍自己的状况后,平等院资言深呼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 冷静一下,他学过开锁。 首先找一根铁丝之类的东西。 铁链的长度虽然不能让他够到门,但是能够让他够到房间里的几个柜子。努力地蹭了过去,背过身用手打开柜子,然后再转过身用眼神翻找。 平等院资言找了三个抽屉踩在抽屉里看见一把尖头细长的冰锥刀。 背着身,平等院资言努力向后看去试图拿到那把冰锥刀,但是它在抽屉的最里面以他现在的姿势够不着。 尝试了三次都失败后,平等院资言干脆拽住抽屉的把手用力向外扯。 一声肉实的闷声响起,抽屉的另一头掉在了他的脚上,平等院资言不禁吃痛地嘶了一声。 好在,抽屉被他扯下来了。 用了点技巧,将被拷在身后的手移到身前。平等院资言开始一边回忆D老师的话一边开始试图撬锁。 时间越来越少,他得尽快。 换回自己身体后,琴酒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还挺聪明啊。”琴酒笑着说道。 辨认了一下位置,琴酒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了出去,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神情有些扭曲。 那么现在是他先到,还是少年先逃出来呢? 这种猫捉老鼠的感觉让琴酒意外的有了一个好心情,甚至轻哼出熟悉的家乡小调。 一步一步,黑色的皮鞋踩在柏油马路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声。脚步声并不急促,坚实而有力,距离房屋越来越近。 “啪嗒”手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音,平等院资言差点喜极而泣赶忙弯腰解开绑着脚的绳子。 解开身上所有的束缚,平等院资言冲出房间捡起桌子上自己的手机就跑了出去。 踏出屋子,他顿了一下朝着琴酒相反的方向跑了过去。 感谢那次迷路,那次偶遇,如果没有遇到好心的D先生教他开锁,他现在肯定已经交代在这里了!下次再见到D先生,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天色黑黝,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跑,平等院资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那琴酒肯定也不会知道,不禁慢慢放慢了脚步。 整个人一放松下来,高度集中的精神瞬间松懈,大脑有一瞬间产生了缺氧的感觉,平等院资言的眼前不禁恍惚了一下。 正好走到了道路的拐角处,一个没注意,平等院资言与拐弯的自行车撞了个正着。 平等院资言向后坐去,下意识想用手撑着地,但立马想起什么收回了手,当即整个人直接坐了下去。 “你没事吧?”诸伏景光赶忙停车小跑到平等院资言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半躺在诸伏景光怀里的平等院资言看着黑发青年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 难道摔出问题了?诸伏景光下意识想到,紧接着他就注意到了少年手腕上的红痕,显然之前被什么绑着,接着他注意到少年身上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衣服直接皱起眉头,隐隐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先送你去医院吧。”诸伏景光直接将少年横抱了起来,意外的有些重量,好在他经常锻炼抱起来并不吃力。 平等院资言愣愣地眨了下眼,没明白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那个,可以把我放下来吗?我没有撞到,应该也不用去医院。” “我想你还是去一趟医院比较好。”诸伏景光露出担忧的神情:“我看你神情有些恍惚,说不定撞到脑袋了。” 少年肯定不愿意说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他现在也不便询问,也许罪犯还在附近,他们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瞎说!他的脑袋根本没有磕到地!平等院资言的眼睛不禁瞪得圆了一些,想要反驳。 刚想开头就听见自己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肯定是自己堂哥打来的电话。 接通后,就听见堂哥紧张地问道:“你现在在哪?怎么样?” “没事了,我已经跑出来了。”平等院资言捧着手机说道:“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 “你受伤了?哪个医院?” 平等院资言不禁抬起头看向抱着他的青年,诸伏景光说道:“最近的是东京综合医院。” “我马上过去。”平等院凤凰说道,“刚刚说话的是谁?” “路上遇到的好心人?”平等院资言不确定地说道。 放下心来,平等院凤凰挂断电话,立马去找教练请假。 “他这是怎么了?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的。”种岛修二好奇地问道。 “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鬼十次郎皱起眉头。 “我记得平等院他家是京都很有名的寺庙吧,是有钱的大户人家。”远野笃京说道。 “我的腿没事可以自己走,让我走我们还能快点。”挂断电话后,平等院资言对诸伏景光说道,怎么说他也是个男孩子这么被抱着算什么事。 看他那么坚持,诸伏景光就把他放了下来。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事没有,平等院资言原地跳了两下。 裤脚飞起,诸伏景光直接看见他脚踝错综交错的红痕,立马眉头皱得更深了,这绝对是绳子捆绑的痕迹,语气沉了沉说道:“我们赶紧走吧,去大路上就可以打出租车了。” “你自行车不要了吗?”平等院资言忍不住问道,从刚才起他就很在意了,把他横抱起来后这个大哥哥就把他的自行车扔那了。 “等闲下来再过来拿就好了。”诸伏景光不在意地说道,虽然是他刚买没多久的自行车,但是这种时候哪里有少年重要。 两个人体能都很好很快就快步走到了大路上,诸伏景光打了辆出租车径直开往东京综合医院。 坐上车,平等院资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景色,问道:“所以这里是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