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散。法场之上,惟血腥触鼻,身首异处而已。” 将死之时,谈笑风生。 或许是受到了父亲的影响,金雍也似金圣叹年轻时候的幽默,不过他也多了对鞑子朝廷仇恨,他曾在无数个日夜梦到了父亲临终前的那幕。 前路漫漫亦灿灿,往事堪堪亦澜澜。金雍听说宁古塔内兴起了一股义军,于是便奋不顾身地想要加入进去,为杀鞑子的义士们建言献策。 即使失败后自己也许会受到牵连,那么自己迎接的将会是灭顶之灾,不过说到底也就是凌迟处死,就像当年父亲写的《哭庙文》一般,最后毅然决然地赴死。 这或许是亿万万个宁古塔发配者中的缩影,他们在鞑子腐朽的统治下被定为“有罪”的标识,在这边疆地区偿还他们的“罪行”。 好在通过义军的奴隶,也有少部分人在宁古塔与流放的亲人相聚,金圣贤见状便道辞去找金雍了。 吴兆弿无奈地摇摇头,转而叹道:“将军,要是觉得老夫这份名单没问题,便就这样吧。” 易清山点点头,“金雍策论精彩绝伦,从道理上讲更应该拿第一,便让金雍做这届科举的状元郎吧,陈光召则做榜眼。” 又见天色已晚,两人随便说了点客套话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