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亥时。 胡充妃兴奋的把最后两张牌扔到桌上,眼睛放光,“娘娘!赢了!对5!我的牌出完了!皇后娘娘,您输了!” “哎哟。” “充妃妹妹这把手气倒是不错。” 桌上一堆的木牌。 整个木牌十分方正,连旁边的边沿都被打磨得极为光滑,光是看着都感觉到精致极了。 … 马皇后把手中的牌放下。 她平日里温和平静的脸上,此时竟是十分懊恼。 “你们的牌竟这般好,早知我便不应该叫这地主。” “再来!” “娘娘莫气,今日晚上你赢得多。” “可不是!我跟宁妃姐姐才拢共赢了几把。” 虽然是最近才学会的。 可她们却一下沉迷了整整两日。 除了吃,睡,就是打牌。 其他的娱乐活动,几乎全被取代了。 越是打,她们就越能感受到这其中的魅力。 心底甚至对蓝玉和朱允炆生出了几丝佩服。 主要… 应当还是朱允炆。 只有他能有这般的巧思,能想出这般天才的规则! … 胡充妃高兴的开始洗牌,一边洗,一边好奇问。 “娘娘…陛下昨日那般生气,真没事吗?” 昨日陛下可是发了很大的脾气。 原本今日她们是不打算来的。 可是心底的那股牌瘾,实在是压不住,早上在请安之后,就直接留了下来,从清晨打到了如今半夜。 连她们自己都觉得有些许的荒唐。 … 一想到这个,郭宁妃有些慌,迟疑道:“今日已然亥时了,要不…咱们明日再打?” “哎哟,怕什么,这天塌下来,不还有皇后娘娘顶着吗?” 胡充妃眨眨眼,“咱们陛下这般疼爱娘娘,昨日虽然发了那般大的脾气,不也没有舍得罚娘娘吗?” “这倒也是。” “……” 马皇后打趣了一句,“你们两倒尽是会拿我打趣。” 三人一边洗牌,一边聊天,气氛十分的和乐。 … 在抓牌的时候,性子有些八卦的胡充妃有些好奇问。 “这牌最先听说是蓝大人和允炆打的,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看都觉着,蓝玉不像是能有这般巧思之人,听说是蓝玉把这个木牌带进宫的…” “臣妾总觉着…”像是朱允炆那小子的手笔。 胡充妃的话说到这里,后半句就被马皇后轻飘飘的一眼,给又瞪得咽了回去。 那眼神里,满是维护之意。 … 马皇后语气淡淡。 “这事陛下倒是也没打算追究,前几日他已经答应允炆今年不再扣除蓝玉的俸禄。” “……” “如今宫里都知道,是蓝大人把牌给带进宫的。” 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 哪怕是朱允炆制作的,可如今已经定性了。 这個锅蓝玉背定了。 “这蓝大人…” 胡充妃停顿了一下,感慨了句,“今年倒是运气差得很。” … 她的话说得十分隐晦。 但是大家却是明白。 今年,蓝玉可是帮朱允炆背了好几次锅了。 可不就是惨? 光是因为御花园的事,都背了个大锅。 要不是因为背锅的是蓝玉。 但凡换成别的大臣,怕是连乌纱帽都得丢咯。 大家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了朱允炆那张如年画娃娃般讨喜的脸。 眼底带着狡黠的光,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如小太阳。 倒的确是长得可爱极了。 … 允炆? 一提到这个名字,郭宁妃就来劲了。 “哎哟,提起允炆那孩子,我倒是想起他前些日子差人送过来的那块牡丹花香皂!” “那香皂可真是好用,不仅用完很舒服,而且身上还带着一股子自然的花香!”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忽然问, “充妃姐姐,允炆那孩子可曾有再送你们新的牡丹花香皂?” 胡充妃摇头:“不曾。” 郭宁妃抿着唇,有些一言难尽道:“皇后娘娘,充妃姐姐,不瞒你们说,前些日子,我差人身边的婢女去问了一声,想问问他那还有没有新的香皂,可你们猜允炆说什么?” 提起来,她就生气。 “说什么?” “嗯?” 两人好奇看过来。 … 朱允炆的性子,大家都已经有所耳闻。 而感触最深的,是郭宁妃。 毕竟别的妃子不好意思问一个孩子要香皂用。 可她实在是太喜爱牡丹花香皂了,这几日把香皂用完了,用回以往的皂荚和香油时,是怎么都不习惯。 她向来随心惯了,所以也让人去问了一嘴。 … 原本以为,就算不是亲自送过来,再不济也会让手底下的婢女送上几块给她吧? 毕竟她都这般上门问了。 可没想到的是… 郭宁妃的火气蹭蹭蹭的蹿。 她十分愤愤不平道:“那日臣妾让婢女去问,回来她竟和我说,允炆说…第一块只是给我们试用,日后若是想要的话,要用银子换。” 这不离谱吗? 胡充妃惊愕:“用银子换?” “是啊!” “这…吕氏知道吗?” “应当是不知。” “……” “而且,我的婢女还带回来一张单子,说是价格单,与我说,若是我想买的话,随时过去问他买。” 郭宁妃一想到这事就生气。 她啪的一下把价格单掏出来,咬牙切齿的摆在桌上。 “娘娘,伱们看看,这就是这香皂的价钱。” … 桌上的纸上白纸黑字写得十分清楚。 【一块牡丹花香皂,价格:五两银子。】 【买三块牡丹花香皂,送一块。】 【充值一百两,日后买香皂可以有一些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