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被夸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吕氏在听到他说这些话,觉得十分离谱。 蓝玉是什么人啊? 那可是向来眼高于顶。 定然是你理解错了吧? … 看到儿子把信塞了过来,吕氏低头一看。 在看到第一行时,懵了。 在看完第一张信纸时,人傻了。 在看完整封信时候,脑瓜嗡嗡嗡的响。 … 此刻,她满脑瓜都是蓝玉的那一连串的彩虹屁。 那些夸赞人的词句不要命的砸过来。 整个一封信看完,重要的话一句没有。 哪怕是透过信纸,都仿佛能感受到蓝玉那认真讨好的嘴脸。 那嘴脸之狗腿,简直生平罕见。 这般狗腿拍马之人,是蓝玉? … 吕氏沉默了许久,看着儿子那骄矜傲气,尾巴都翘到了天上的样子,满脸不解。 “儿子,你……你这是给蓝大人下药了?” “娘!什么叫下药?”朱允炆满脸不高兴,下巴仰起,“这是你儿子优秀,儿子这般优秀仁德的品德,终于被发现了而已!” “优秀仁德?” “对!是我!!!” … 吕氏嘴角抽了抽,实在是不解。 这蓝玉莫不是忘了,他如今顶多也只是恢复了俸禄而已。 可若是没有自家儿子那坑他的几次,他根本不用被扣俸禄啊! 虽然,她这个娘亲在一开始也觉着,儿子用这般好的机会,换蓝玉恢复俸禄,似乎有些浪费。 可这仔细一琢磨,一下就觉着有些不对了。 … 这般对社稷民生有用之大事,又怎么可能陛下只赏赐这么一点东西呢? 应当在殿内那句话,本不过就是一句玩笑。 赏赐何物,想来陛下应当早有定夺。 如今问上一句,也不过是多了一嘴罢了。 而给蓝玉恢复俸禄,反而是最优解。 哪怕是她,思来想去,倒是真找不出比朱允炆当时更得体,更能收买人心的另一种回答。 … 吕氏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儿子,娘竟是如今才想明白,为何你要在殿上让陛下恢复蓝玉的俸禄,娘不如你。” 自己儿子这聪明透彻,却又一脸大智若愚的模样,哪怕没有她的干涉,却是一步步收买了这么多人的人心。 蓝玉。 朱雄英。 朱允熥。 这三个人以往都是与朱允炆不和的。 如今却是個顶个的喜爱他。 太子和皇帝,如今也对允炆赞叹不已。 儿子根本用不上她寅时起来读书的笨法子,却已然是做到了她最初想要的目的。 … 在这次谈话之后。 吕氏已然完全的放手,每日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对于他几时起床之事,也不在过问。 只是时不时的叮嘱上他几句—— “若是睡得晚了,定要睡足在起来,每日若是睡的时间太少了,到时候身体太弱了,可不好。” 她如今也想开了。 儿子这般优秀。 她躺着都能赢。 管那么多作甚。 只要儿子身体康健,日后可有大福气!! … 朱允炆的日子又平静了下来。 空余时间又做了一些泡面里的干菜和牛肉干。 因为要去跟着朱标巡视,所以这菜干和肉干都做了一大批。 在做完这些东西,等待晒干晾干时, 每日除了去找朱雄英,就是研究图纸。 … 两张图纸。 一张长锄和钉耙。 一张系统改编的新版水车。 长锄和钉耙,是清朝的东西,离现在不太远,算是如今的升级版。 版本跳跃不大,拿出去倒是没事。 不至于说一下从古代农具升级到了现代农具。 虽然有了一些进步,但是总归还是合理的范围内。 … 不过。 这个水车…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水车最早应当是叫桔槔。 从桔槔到东汉的翻车。 在到大唐的气象水车,到如今经过优化的“兰州水车”版本,接近于明末才出现的龙骨水车。 与如今的水车技术来看,进步十分的大。 光是看着这个图纸,他都觉得十分的眼晕。 … 这个水车经过了优化,加上了龙骨。 直径约三十米,大大小小的木头搭建成了一个大型水车。 图纸上画着巨形的堤坝。 下边黄河奔腾,渠水蜿蜒, 而上边巨形的水车一字型排开,威风极了。 “这技术确实很先进啊。” “这……应该也没事吧?” 朱允炆收起两张图纸,叹了口气,“算了,反正问就是神仙爷爷送的,他们难不成真敢把我切片?” 恰好这一次朱标要去巡视运河,等到看到河流时,再把这个图纸拿出来,倒也合理。 … 打定了主意之后,朱允炆就拿了个小盒子十分珍重的把这个图纸收了起来,揣进了怀里。 这可是重要的东西,自然是不能丢了。 才刚收好,翠玉就有些慌张的敲门进来。 “殿下,出事了。” “大事!” … 出事? 朱允炆好奇问:“何事如此慌张?” “就是大几日前,您送给蓝大人的那一副木牌,不过才短短几日,如今已然在宫内传开,特别是后宫的那些娘娘们,这几日更是沉迷于此,陛下震怒。” “震怒?为何震怒?不就打个牌吗?” 这有啥好生气的啊? 后宫多一些娱乐活动,难道不好吗? … 朱允炆一脸迷茫。 翠玉见状,立马凑过来小声道: “殿下,您有所不知,皇后娘娘这几日也沉迷于此,每日与充妃,宁妃娘娘一起,到了夜半三更都不舍得睡呢。” 她一脸八卦,“陛下与娘娘的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