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泥,头发更是不敢摸,太油了。 所以贺东川收拾衣物时,苏婷就在心里敲起了算盘。 而当贺东川整理完衣物转过身,就对上了苏婷柔情似水的眼眸,迟疑问:“你……怎么了?” “老公~”苏婷掐着嗓子喊道。 大多数情况下,贺东川是很享受苏婷喊他老公的,他还不到三十岁,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管出去多正人君子,回到家里上了床,照样经不起撩拨。 每次苏婷这么喊,他都会比平时更激动。 但苏婷不常这么喊,后来更是故意在不那么合适的时间里来撩拨他,又看着他意动却不方便解决的模样哈哈大笑。 而等他晚上“报复”回来,她又会恼羞成怒,蛮不讲理得很。 眼下显然并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不说现在是白天,王姨还在外面忙活着,单说她的身体,就不适合做什么。 贺东川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憋了坏主意。 但他仍停住了脚步,问道:“怎么了?” 怕王姨听到他们的密谋,苏婷软着声音怂恿道:“你先把门关上。” 贺东川扭头看一眼敞开的门,舌头不自觉抵到舌根。苏婷见他不懂,催促说:“你快点嘛!” 贺东川抬脚,走到门边,关上房门。 “锁上。” 手指微动,按苏婷说的将门锁上,转身。 苏婷坐在床上,被子从胸口滑落到腰间,不过她里面穿的衣服很厚实,针织面料的,透不出一点皮肤。只是料子比较贴身,显出她生产后迅速瘦下来的腰身,以及对比起来越发有料的上围,引人遐思。 但苏婷的表情没有丝毫勾引的意味,只是笑容很甜,也很危险。 贺东川做好了心里建设,问:“现在可以说了?” “嗯啊,”苏婷笑眯眯地点头,软着嗓音问,“老公,你爱我吗?” “爱。” “那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吗?” “你先说让我做什么。” 苏婷震惊指责:“你不爱我!我让你做事你居然还要考虑!” “……只要不违法乱纪。”贺东川不得不让步,勉强守住底线。 “放心,我肯定不让你违法乱纪。”苏婷的表情瞬间拨云见日,她举起右手,笔出一点点的手势,“最多最多挨王姨一顿骂。” 贺东川心里有了猜测,问:“你想洗头?” “对了!”苏婷啪啪鼓掌,拍马屁问,“老公你好聪明啊,怎么一猜就猜中了,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吧?” 贺东川有些犹豫:“王姨说月子里不能洗头洗澡。” “可我觉得我要臭了,再不洗头我真要疯了,”苏婷抱住贺东川胳膊撒娇,“而且我以前听人说过,只要天气好,月子里是可以洗头洗澡的,头发快点弄干就行了。” 其实苏婷也不确定能不能洗头,毕竟几十年后有吹风机,洗完头十来分钟就能把头发吹干,这年代就算天气好,估计也要半小时一小时才能弄干头发。 但她实在受不了自己现在这副油头满面的模样,就管不了那么多,至少今天,她得把头发洗了。 贺东川双眉紧拧:“别说这种话。” 苏婷做出拉拉链的手势:“嗯,我不说了,但就这一次,让我洗个头成吗?” “只洗这一次?”贺东川问。 其实苏婷不是不爱惜身体,只是生慢慢那天她出了太多汗,一出汗,头发就容易油,还特别痒。只要今天把头洗了,后面二十多天,忍忍就忍忍吧。 苏婷仰头说:“我保证,月子里就这一次。” “你想让我做什么?” “把王姨骗出去。” 贺东川蹙眉:“怎么骗?” “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吧。”苏婷给他戴高帽,没办法,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把王姨骗出去一两个小时。 贺东川听明白了,他媳妇全在指望他。 但他还不能不上。 贺东川想了想说:“那等煤炉生起来,水烧开了再说?” 这样的确比较节约时间,苏婷点头:“成。” 夫妻俩刚密谋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贺东川过去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王姨,她目光如炬地打量屋里的两个小年轻,见他们穿着整齐,放下心来问:“大白天的,你们锁什么门?” 贺东川将责任揽在身上:“是我,衣服穿厚了,想换一件。” “是吗?”王姨面露狐疑。 “是。” 王姨上下打量贺东川:“那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正要换,你敲门进来了。” 解释勉强过得去,但王姨仍不放心,说道:“你媳妇刚生完孩子,这段时间注意点。” 贺东川无奈道:“……我知道。” 听他这么说,王姨勉强点头,转身走了。 贺东川关上门,还没转身,就听到了苏婷的闷笑,他走到床边,无奈地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还笑,我都是为了谁?” 苏婷摊手说:“王姨不放心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起这事,贺东川的确很无奈。 苏婷生完慢慢,住院期间,几乎每天,王姨都会提点他,让他克制点。 而且每次苏婷擦身体,他们在房间里待的时间长了,王姨都会趴在门上偷听,好像他是禽兽,会不管不顾对刚生完孩子的妻子为所欲为一样。 好吧,某些时候他的确蠢蠢欲动,但他是个有自制力的成年人,他能忍。 能忍的成年人弯下腰,低头咬住某人的嘴唇,然后在她抬眼瞪过来时退后,直起腰道:“报酬。” 苏婷:“……” 看在还要指望他支开王姨的份上,她忍。 索要到报酬的贺东川心情愉快,抬手一颗颗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 以现在的温度,其实他脱掉军装外套就够了,军裤虽然厚了点,但还穿得住,衬衣更不用说,料子很轻薄。 但只脱外套用不着关门,所以为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