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巩固边塞不失,以火与血来捍卫汉家脊梁。”
“是故,臣惠对白马义从以白身抵御胡虏之举颇有好感,便想着当将公孙击胡义举闻于陛下之耳,举义士于社稷。”
“再者,臣惠尝闻‘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之言,亦知若使白马义从长期流落山野,他日恐有为祸地方之患。而若陛下颁恩诏录白马义从入军籍,可绝此患也,亦可为我魏国边塞增精锐、他日征伐辽东公孙裨益也。”
与田豫密会,是受托举公孙白马与朕啊~
闻言,天子曹叡恍然。
他对白马义从并不陌生,且并非是此番北伐鲜卑才知晓的。
昔日幽州刺史王雄暗示僚佐弹劾田豫的时候,其中有一罪状就是说田豫在民间阴畜卒伍,这些卒伍指的就是白马义从。
“既是裨益他日征伐辽东,且田卿托稚权举之,朕自是无不允之说。”
轻轻颔首,天子曹叡笑容可掬,“嗯......方才稚权所言其公孙毅先父,早年被先帝授予何职来的?”
“回陛下,先帝授予彼先君职建义中郎将。”
夏侯惠回道,“并无具体职权,仅嘉其率部曲归桑梓而显荣耳。”
“嗯,朕知矣。”
轻作鼻音,天子曹叡略略沉吟,便点了点头。
此后他还寻了些闲话交谈,且以天色已暮为由很恩宠的让夏侯惠一并用御膳后,才结束了此番召见。
但就在夏侯惠作别的时候,他竟是如此嘱咐了声。
“朕知道稚权已离家自居、田业不丰,然先前新婚之际,朕不乏赐下资财,应是足稚权一时之用。今北伐鲜卑庙堂录功,亦会以资财作赏,定不让稚权家中困顿。故而,稚权当念自身乃谯沛元勋子弟,与宗室无异,莫要汲汲求治生求财而徒增他人茶余饭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