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两个人栓在将军张颖的身侧,好让战事能无有变故。
毕竟,此二人现今的年龄皆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不敢不慎啊~
将军张颖对孙礼的用心是知道的。
也十分赞同。
因为他一直驻守在淮南战线,对夏侯惠前后两次胆大妄为之事并不陌生。
原本,夏侯惠与曹纂随来皖城城下了,让他都觉得一切顺遂了,哪料到将临偷城的时候,夏侯惠竟生出将自去居巢之心来呢!
居巢那边有什么打紧的?
贼吴在那边不过部署了一千屯田佃户罢了。
他只需要派遣一个五百人督引兵过去,便可以荡平居巢、将屯田佃户悉数俘虏了。
所以,他也能猜到,夏侯惠说想去居巢的意思。
分明是看不上蹭破皖城之功,便打算去袭击舒县嘛!
只不过,他心中了然了,却也没办法回绝。
新军与他并没有从属的关系,只要是无关攻坚皖城之事,他都没有职权对夏侯惠的行举置喙;且现今派人去寻孙礼下令阻止也来不及了。
“稚权亦将主,若是执意要去居巢,我自是无权阻拦。”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神色肃穆的对夏侯惠说道,“只是,我军绕后深入,成败关乎九千将士的性命,稚权可知其中轻重否?”
“在下知晓。”
闻言,夏侯惠露齿而笑,“在下只是先去,在将军没有引兵至居巢合兵之前,在下本部绝无不擅自去舒县打草惊蛇。”
顿时,听罢的张颖便虎目瞪圆,疾声道,“稚权此话当真?!”
“军中无戏言。”
重重颔首,夏侯惠慨然道,“将军何故疑我邪?”
我是不敢信啊......
将军张颖心中暗道了句,脸上的笑容很灿烂,“既然如此,稚权自便。嗯,我部一刻钟后偷城,稚权引兵离去时绕道远些,莫弄出声响而惊扰了贼吴城上士卒。”
“将军宽心。”
应了声,夏侯惠拱手作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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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夏侯惇镇守淮南时择址在居巢驻军,并非是因为这里有地利可依,而是此地地势相对平坦、土壤肥沃,利于屯田养兵。
所以当夏侯惠引两千新军至时,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将江东那一千屯田佃户给虏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依着邓艾的计策行事。
将俘虏的服装搜集了,也备好前去诈开舒县夹石口戍守点的运粮辎车了,但却是遣了两个百人督各自引麾下士卒前去舒县与居巢交界处戒备后,便按兵不动了。
且还下了将令,让士卒开始轮流歇息。
这让邓艾与焦彝很是不解。
偷袭不应该兵贵神速吗?
此地离舒县那么近,万一走漏了消息被贼吴察觉了怎么办?
且都赶来居巢了,为何在临门一脚时却迟疑了呢!
故而,邓艾与焦彝还联袂来劝说一句。
但夏侯惠只是摆了摆手,声称“时候未然”便将他们打发了,且还自寻了个住处打算补一补近日以来的睡眠不足。
邓焦二人自是不敢再争辩的。
不过,他们私下商议了下,便去寻了曹纂。
曹纂听罢就恼了。
他原本以为夏侯惠让士卒们轮流歇息,是让士卒们缓一缓从皖城赶来居巢的劳顿呢!
哪料到竟是不打算去袭击舒县了?
战机稍纵即逝、殆误不得,这么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吗!
当即,他便带着邓艾与焦彝不顾扈从苟泉等人的阻拦闯进房屋里,对着刚刚躺在榻上的夏侯惠大声质问,“功绩当前,稚权何故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