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老毕摩便背起他那几卷破旧的经书前往了他们村子下里的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的人大部分都为苏尼,和老毕摩这边的是属于不同的性质(虽然他们的职责都是相同的,都是为了百姓的安康,替百姓消灾祈福。但就是因为他们的性质不同,他们都互不承认对方的身份,认为自己的那一支才是最正统的那一支,因此这两个村子平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往。
走了不久过后,老毕摩终于走到了那个村庄上面,他望着下里的这片村子,迟迟再没有挪动脚步。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厚着脸皮来求这个老东西。”老毕摩深深的叹息道。
老毕摩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了几十年前……
“老毕摩喘着粗气,满脸通红的望着老毕摩,眼神中带着不甘:“你刚才那样阻碍我根本不公平!你差点就把我的笔挤掉了!还差点破坏了我的画。”
没错 这是小时候的老毕摩和现在毕摩的老朋友苏尼在比赛经书里面的一些绘画。(毕摩苏尼绘画是由彝族祭司毕摩苏尼画在纸张或兽皮、树皮、竹简、石头、木板等载体上的图画,是一种通过绘画与文字相互配合的形式来叙述故事、塑造形象、抒发情感、反映历史生活、表达志向和愿望的艺术体系,是彝族远古绘画艺术的“活化石”,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看谁记住的图画多和谁画的更有意境。
苏尼也不甘示弱,眉头紧锁,反驳道:“什么不公平?那是我的策略!你自己技术不行还找借口?比赛就是比赛,哪有那么多规矩!”
老毕摩一听,更加激动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策略?你这是在拿我们的友谊开玩笑!比赛重要还是友谊重要?”
苏尼冷哼一声,双手叉腰:“哼,少来这套!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正面赢我,别在这里找茬。输了就是输了,别找借口掩饰自己的不足。”
老毕摩气得脸色铁青,声音颤抖着:“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可是朋友,一场比赛至于这样吗?赢了也不该这么得意忘形吧!”
苏尼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倔强所取代:“朋友归朋友,比赛归比赛!我尊重你是对手,但别想我会因为友谊就手下留情。”
老毕摩摇了摇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算了,我看我们今天都需要冷静一下。这样的胜利,我宁愿不要。真正的比赛,应该是互相尊重,共同进步,而不是像这样争得面红耳赤。”
说完,老毕摩转身带着自己的绘画,一步步离开了赛场,留下苏尼一人站在原地,望着老毕摩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或许在这一刻,两人都意识到了,除了比赛的胜负,还有更多值得珍惜的东西。
但是毕竟两个人的家庭不同,走的性质也不同。而且今天这样闹翻,恐怕以后也不会再一起玩耍了。因为以前他们两家的父母都告诫过他们不要一起玩,当时他们也听不进去。没人的时候还是会偷偷跑出来在一起玩。
“哎哟!这不是阿力老毕摩吗?(因为老毕摩一家姓阿力,所以别人一般都喊他阿力毕摩)怎么跑我们村子来了。”
那人不怀好意的望着老毕摩。说话的正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一个苏尼。
老人也不想过多的理会,就敷衍的说了句。“我来找你们的比曲苏尼有点事情。”(苏尼也分为很多支,而老毕摩的故人那一支属于比曲一支)
“你不是样样精通,而且比我们又好,又正统。还会有我们相助的地方?”那人讽刺的说道。
他继续说:“不说比曲苏尼会不会帮你的忙,就算是想帮现在也帮也帮不上了,他自己都卧病在床呢。”说完还表现出淡淡的忧伤。
老毕摩的流露出来一丝震惊,但是不久后又便恢复了正常。因为生老病死是必然的,更何况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身体状况不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老毕摩没有在与那个人再继续交谈了,他继续了他的步伐,在一个酒窖里面打了酒就往比曲苏尼家赶去。毕竟不管怎么样,自己有求于人家,带点酒还是正常的。
时隔一会儿,便走到了老苏尼家门口。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进去了。
屋内,昏黄的灯光洒在每一个角落,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调,却也难以掩盖空气中弥漫的那份压抑与不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远处的狗吠,更显得这屋内格外的寂静。
老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呼吸声沉重而不规律。床边,一张张旧木椅上坐着老人的老伴和后生,他们望着比曲苏尼,眼神里满是焦虑与心疼。
听见开门声,其他人都往门望去。看见是老毕摩,他们一时间警惕起来。
“你来这干什么,看我们的父亲生病来嘲笑吗?”说话的是比曲苏尼的大儿子。
老毕摩开口:“我来找你父亲有点事情,能让我和他单独交流一会儿吗?”
“你没有看到我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吗?你存的什么心啊。”苏尼的儿子怒气冲冲回答。
老毕摩也没说什么了,突然的到来会认为他没有什么好事,毕竟他们两个村子平时就没有过多的来往。而且他们两个以前还有过不愉快。所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