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反复的说,他吆喝了小半个时辰。
任凭他本领不小,也说得口干舌燥。
“渴了,先歇一会儿。”武翰的火气比之方才,是有增无减。
黎嫣被人恐吓,明知前面是火坑,也不得不纵身跳入,一旦跳入,毁了一生。
假如武翰因为坐牢而没能阻止,可想而知,他杀人的心都会有。
不想悔恨终身,所以,武翰要叫嚣,要在六月初七婚宴之前离开大牢。
“二驴子,这是你之前保密不说的办法?”在牢房内的步凌风,眼神莫名,他以为自己勉强可以算个泼妇,惹了他,他是会骂街的,现在看,对方也看。
咕咚咕咚。
武翰灌了一大碗水。
擦下嘴巴,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算,算是吧。放心吧小老弟,翰爷把话放出去了,用不了几天,肯定把咱们放出去,到时候……”他压低了声音,“领小师妹逃婚,逃外天探秘境去。”
“呵……”步凌风咧下嘴角,他很希望武翰的这招很管用的。
“门外的,你俩咋还在那傻愣着,麻溜报信去……”
歇了会儿嗓子,武翰接着恐吓,说腻了,他回去修炼。
次日,他对换班的另两位狱卒,也展开了恐吓。
他的态势很凶,狱卒怕被逮住,都不给进去送饭送水了。
“面条呢,包子呢!”
“给我师姐带十斤鲜果!”
伙食太差,武翰不满意。
可惜,相比于得罪武翰,几位狱卒更怕得罪‘某些人’,不敢随便接受武翰的贿赂,不敢明目张胆的送上大鱼大肉。夹在中间,十分犯难,只好装聋作哑,尽量两不得罪。
无新嫌犯送入,牢内冷冷清清的。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距离婚期越来越近,武翰等人是越发焦躁。
六月初四,武翰用拳头猛砸铁门。
哐哐哐……
“让白捕头过来见我,我有要事和他谈。”
被迫无奈,武翰想用法珠去贿赂白捕头,争取今日出狱。
看他是异常的严肃和恼怒,狱卒不敢无视,其中一人立即去通禀是白捕头。结果带回来的消息,是白捕头外出办案,不在云城。
六月初五,武翰还是砸门。
哐哐哐!
用上了七幻流金,坚固的武兵级铁门,被砸出一个个圈印。
“去告诉孙大人,立马放我武某人出去,这半月苦牢,我武某人认了,一笔勾销,绝不追究!”
“狱卒兄弟,麻烦跑一趟,十块元石当辛苦费。”
这次,他反是不如之前嚣张。
虽然他的元石也不多,却仍拿出十块。
十
块元石,不是小钱。
看到了‘诚意’,两位狱卒在商量后,其中一人去拜见府衙管刑狱的孙大人。可惜,狱卒官阶太低,没能见到孙大人本人,只是递个话,没得到回应。
至于城主,更不是狱卒说见就见的。
六月初六,武翰没砸门。
他沉着脸,站在铁门后,说道:“两位兄弟,帮武某传个话,谁在今日把武某捞出去,武某承他一份人情,改日,必定重谢!”
闹闹腾腾了半个月,狱卒和武翰已是混熟了。
一位身材矮胖的狱卒,愁眉苦脸的说道:“翰爷,您别为难小弟了。您谁啊,八极散人,想拉拢巴结您的人多着呢!但到现在,一个不来,您应该清楚其中的猫腻。”
另一位狱卒叹气说道“”“翰爷,您还是省省力气吧,小弟给您弄点酒肉消消气?”
弄点酒肉,看似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实际上他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
若被某些搬弄是非的人传闲话,可能没他好果子吃。
“不需要。”之前一直嚷嚷改善伙食的武翰,竟然拒绝了。
他没再多说,沉着脸转身回到了牢房。
在牢房内,他盘腿坐下,双手抱圆聚成先天散人丹,他沉入了修炼。
接下里的一日一夜,他没说一句话,始终在修炼。
大铁门一直紧闭,无释放四人的指令传来。
时间一晃,到了六月初七。
今日,云城的主街之上,张灯结彩,蒙上了一层喜庆的气氛。
邵黎两家结亲,为之恭贺的宾客众多,瞧热闹的行人更多。
鼓乐齐鸣,邵家的迎亲队伍,在浩浩荡荡的赶向黎家,喜庆隆重不已。
与之相反的,关押嫌犯的大牢内,气氛压抑仿佛是暴风雨来临。
“应该开始迎亲了。”初娆的声音,是格外凝沉。
她的话音响起,武翰倏然睁开了双眼,“翰爷真的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