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捕头说了,离开牢房,便是越狱。
越狱的后果,很严重。
但武翰是不想忍了,驴脾气上来,谁也不服。
牢房的铁栏虽然相当坚固,却架不住他的掰扯,掰弯一根,他侧身走出牢房。
“诶诶门外的,听见了翰爷的话?翰爷出来了,你俩进来。”不蹑手蹑脚,武翰大声地叫嚣,他走到另三个牢笼外去看初岳步三人,“师姐甘蔗贱人,牢饭实在太难吃了是吧。”
牢饭摆在那,初步二人压根不没去动,明知难吃,他俩哪会像武翰一样还去尝尝。
岳奔和他有一拼,已经把菜汤喝完了,正嘴里叼个菜叶抬头看武翰。
此情此景,五大三粗的岳奔,看着有点可怜。
岳奔点点铮亮的大光头,“嗯呐,老难吃了,没放盐。”
看到武翰离开了牢房,初娆没说什么。
她现在没更好的办法,所以就任由武翰去折腾。
该叮嘱的她已和武翰说过不止一遍,她相信对方有分寸,即便胡来,也是有缘由的。
步凌风则是不怕事儿,凑到铁栏处,他张望着,“二驴子,你也不行啊。堂堂八极散人被扔进大牢快十多天,竟没一个达官显贵来探监,啧啧,没排场。以后,你少跟本少吹这吹那。”
被挖苦,武翰呲牙。
此刻的他本就火大,再被挑拨,他火气更大。
哐铛!
他抬脚踹下铁栏,吓唬步凌风。
“跟本少,有本事你揍白捕头一顿,去城主府掀桌子。”步凌风捋着鬓角长发气人。
“白捕头、城主,哼……”武翰哧哼。
坐牢这几天,他看清楚一件事,有些势力和本事的,不多把当根葱。他认为,不仅仅是因他的修为较低,也是因为他初出茅庐,没弄出过惊天动地的大动静。
不管好动静、坏动静,动静都是不够大,不足以骇人心魄,令达官显贵忌惮。
否则,岂会随便一点手段,便把他送进了大牢。
简而言之,他不够份量。
他是八极散人不假,但除了比武而已的夺宝大赛,旁人不知他的厉害。
厉害,不单单是指武力,还有身世背景、意志、脾性等等。
有句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前几天,他挺泄气。
当想通了这一点,他有了不是办法的办法。
“别把翰爷惹急了,否则,休怪翰爷记仇!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武翰一边说,一边发狠,恨不得咬自己两口来解气。
看步凌风娘里娘气的样儿,他手痒痒,看对方关在牢里挺可怜,他没动手撩闲。
到处转了转,狱卒没动静,他来到大牢的铁门处,伸出手乱抓,“你俩给我过来,让翰爷揍一顿,快点!去禀报白捕头、孙大人还有赵城主,说翰爷在越狱!”
呼、呼……
他乱抓,抓出寒风肆意吹刮。
守在门外的两位狱卒,已是躲的远远的。
两位狱卒,是衙门的官差,与平民相比也是颇有身份。
这会儿,两人在暗暗叫苦。
嫌犯他俩见多了,这么明目张胆越狱还要欺负狱卒的犯人,他俩是头一遭遇到。
偏偏,他俩没招。
白捕头给他俩的吩咐是,尽量离武翰远点,其他的别管。
仅此而已,再没多说别的。
很显然,一副‘公事公办’的白捕头,其实轻易也不敢拿武翰怎样。
两位普通的狱卒,实在拿武翰无可奈何。
天下的事儿,有时没地说理去。
被寒风吹得发冷,两人面朝墙,装作什么没听见,更不打算去禀报谁。
他俩的职责,是按时给武翰四人送饭。
其余的,一概不管。就算武翰破门而出,他俩也不拦截,凭他
俩的本事,根本拦不住。
“麻溜的,过来。”
“快去禀报!”
“聋了是吧!”
“麻溜给翰爷煮一盆杂酱面去!”
砰。
武翰扔出一块元石,“麻溜给翰爷买包子去,不然,见你俩一次揍一次。”
跟个大爷似的,他叫嚣恐吓。
哐哐哐……
他把铁门敲得乱响。
“一个去买包子,一个去找赵城主!”他想把脑袋从栏杆缝隙塞过去,试了下没成。
得不到回应,他火气渐长,“告诉你们,六月初七之前,翰爷必须出去,别敢耽误翰爷的要命大事!若不放翰爷出狱,那就是逼翰爷打出去!”
“那时,就是越狱!”
“那时,谁敢阻拦抓捕翰爷,仇就大了!”
“等待翰爷的报复吧!”
“你俩麻溜去传话,不然,后果你俩担当不起。”
“翰爷可没说笑。”
“翰爷很恼怒……”
一句接着一句,武翰说个没完,他发狠表明决心,以来引起足够的重视。
“听见没,翰爷的小师妹如若跳进了火坑,这个仇,赛过夺妻之恨!”
“麻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