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铺内,一笼屉热气腾腾的包子刚刚端上,武翰刚吃掉三包子,外面便有急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嗯?”武初岳步四人相视一眼,心有不妙的预感。
“昨晚你确定没打伤人?”放下调羹,转目看向门外,初娆凝声问道。
咕噜……
伸长了脖子,咽下满口的包子,武翰说得十分肯定,“没有,都是皮外伤,无一伤残,服药养几天会痊愈。他们都是小喽啰,听命行事,我哪能下狠手。”
“嗯,那就好。”初娆微微点头。
步凌风捋了下鬓角长发,神情警惕,嘴上是不以为然,“是他们先挑的事儿,挨打了那是活该。再者说了,他们在道上混,违法乱纪的勾当没少干,这次挨打了,然后报官,丢人啊。”
“是活该。”岳奔很赞同,塞嘴里一个包子。
甭管他俩怎么鄙视,该来的已是到了。
哒哒哒……
一行着官服的衙役武者,汹汹地冲进了包子铺,刀兵在手,把武翰四人围在了中间。
冲进来的衙役有十几人,修为均在是二十五阶以上,为首的捕头,足有三十阶的修为。
提前发现了此些人,现被围住,武初岳步四人不觉意外,脸色是纷纷沉下。
捏扁了手中的包子,武翰没好眼色扫视一众衙役,目光落在官服威武的捕头身上,他沉声问道:“你等要做什么,本人吃个包子,你等要抢不成?”
他开声了,初岳步三人未言语。
领队的捕头姓白,是位剑豪。
手里握着带鞘的长剑,白捕头沉着脸,不苟言笑,“你几个来看看,是不是这四人!”
衙役应声让开些,四位青壮年武者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此四人是鼻青脸肿,脑袋或手臂或腿部缠着药布,药布上渗着大片血迹,看
着像是遭了一顿暴打,伤得不轻。
看到武翰四人,此四位伤者是悲愤交加,各自愤慨地指认。
“对,就是他们,全在这。”
“没错,昨晚是他们在东石街拦路抢劫,打伤了本人。”
“他们问我斗场在哪,我不知道,他们就往死里打我,看看我的脑袋,好悬被打碎。”
“是他四个,昨晚在街上看见鄙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打。鄙人的左腿,是那个小白脸踢断的,手腕是那个娘们踩断的。诶呦,好疼,官爷替鄙人做主啊。”
尤其是第四人的指认痛诉,好似蒙受天大的冤屈,要鼻涕一把泪一把。
被围住,武翰等人没有惊骇,倒是被眼前的四位伤者给弄懵了。
娘的,真能瞎编。
武翰昨晚打了几十个人,夜色浓视线差,再加上他有脸盲的嫌疑,他看此四人很陌生,不记得是否打过。
他实力较强,拳脚无眼,被他打的人有可能伤到筋骨。
然而,昨晚初岳步三人昨天找地歇息了,压根没动手打人。
仅此一点,就知四位伤者在诬陷。
“诶诶!”武翰瞪起眼睛,把捏扁的包子拍在桌子上,“少胡说,你几个谁啊,从哪来的,在这说什么胡话!”
打斗伤人,那是触发律法之事,他怎会承认。
“就是你。”
“就是你四个。”
“官爷、快抓他!”
“抓回去严刑拷打。”
四位伤者没半点惧色,跳脚地叫嚣着。
“别吵。”白捕头不悦皱眉,他以剑柄敲敲桌面,“你四人,随本差到衙门接受盘查。”
“这位官爷。”初娆神情镇定,她凝声道:“仅凭他四人的信口雌黄,便要把我等四人带到衙门,似乎不合规矩吧。空口无凭,您应该先核查一二,再兴师动众的来抓人。”
“哼。”白捕头很不悦。
身为武官,他脾气不好官威很大,和他争论,他没那么多的耐心多解释。
他不耐道:“昨夜东石街发生十几起打斗,目击者众多,若无核查,本差怎会直奔此地找到你等,休要争辩反抗,速速起身上路,以免强制抓捕。”
说得这么横,武翰不愿听。
先天散人、八极散人,在夺宝大赛上出了大风头,已学了四部继绝学,前途不可限量。任凭他再去谦虚,也得自认很有声名,在府衙,大小官差得给他几分薄面。
对方言语不客气,他不由以为对方不认识他。
“这位捕快兄台,可知道本人是谁?”他斜眼发问,微微昂头,摆起傲然之色。
“武翰、初娆、步凌风、岳奔。”白捕头张口说出了四人的名号,接着又道:“知道你是谁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在城内寻衅闹事伤人,不论平民还是武者,均要依法严惩。”
“速速起身,立即上路。”白捕头沉然低喝。
“等等。”武翰一拍桌子。
气氛顿时紧张,包子铺内的所有人,全看向了他。
白捕头更是手指微动,手中剑随时出鞘。
“等我把包子打包带走,还没吃饱呢。”武翰的此句话,让紧张的气氛扭曲个跟头,白捕头的嘴角也是抖了抖。
不用谁同意,武翰自顾自的收拾包子,装进了百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