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黎家的门外,武初岳步四人没有直接进入。
初娆多了个心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见黎古言夫妇之前,还是先见黎嫣为好。
不走门,不用通报,四人翻墙进入。
“本师姐一不偷二不抢,偷偷摸摸跳墙的事儿,却做了两次,本师姐还能算是大家闺秀吗,哎……”初娆叹气的抱怨,飘身而起翻过墙头,落在武翰身旁。
武翰闻言,斜眼瞧去,对方什么时候是大家闺秀,他咋不知道?
大家闺秀,难道不应该贤淑体贴温婉,手无缚鸡之力?
而对方呢,生气了能把他摔个跟头。
当然,想归想,他没敢说出口。
“咋地,不服?”见他欲言又止,初娆竖起了秀眉。
武翰咧咧嘴角,“没有,挺服的。”
“走……”
傍晚时分天色擦黑,得幻光的隐秘,四人行迹隐秘,鬼鬼祟祟地来到了黎嫣的闺房外。
见到四人,黎嫣很意外,来就来呗,咋还蒙着面。
武翰、岳奔蒙面了,初娆、步凌风没有。
“这也能认出我?”一眼就被认出了,武翰诧异,“嘘,大事儿,进去说……”
进屋,关门,没客气,各自找地方坐。
来回的奔波,四人不免疲累。
很能理解黎嫣的感受,初娆没立即说出白泉镇贝家血案一事,看对方略显憔悴,她轻声问道:“师妹,这几天和邵华见面了吗?”
“没有。”黎嫣的笑容有点勉强,“他来了两趟,但小妹没见他,他不诚实,小妹不想和他说话。”
因为邵华的‘坏话’,武翰四人不好再在黎家待下去,同伴受屈,她哪会愿意。
她不愿也不敢吵架,所以躲着邵华不见。
这几天,她一直在反反复复的胡思乱想,没想明白什么,亏得她修为不低神识不弱,才没忧
郁出点毛病。
黎嫣软弱,且多愁善感,总是顾虑旁人的想法和感受,丁点闲言碎语能让她难过好一会儿,遑论是婚姻大事出现了不如意的地方,越想心越窄,她哭了好些回儿。
“哎……”嘴角在笑,她心中在叹气。
她可怜兮兮的,武翰四人自然是心疼,不过,得知对方没见邵华,他们是相当高兴。
那意味着,对目前的黎嫣而言,他四个会更重要些。
这样,不枉他四个到处奔波,不惜去松岭镇打一场,甚至结下了一位恶贼仇敌。
“师妹莫要难过,不见他就对了,而且,更不能嫁给他。”初娆宽慰一句,随之取出了‘半死之人’的书信和黄铜色的‘小喇叭’,“先看信,看完信,再给你讲近几天的事儿。”
“哦?”黎嫣拿起书信,刚看了开头,神色就变得凝重。
“师姐……”
“看吧,信上所讲的应该是实情。”
“嗯。”黎嫣逐字仔细去看。
在外天历练过,曾与魔人邪影拼杀,她见过血腥场面,但看到‘灭门惨案’、‘主仆十六口全部丧命’,仍是心头骇然,当看到幕后主谋是‘云城邵家’,她的脸色更是一白。
“师姐,此信?”她有些不愿相信。
她不认为武翰几人会胡编一封信来骗她,她是不信任写信的‘半死之人’。
对方知道得如此清楚,仿佛亲眼所见,为什么不早报官?
“在白泉镇过夜的时候,信是有人放在我门口,我没看到人。”摆弄着七幻流金,武翰随口道:“但不会是栽赃陷害,蒋永青供出的情况,和信上说的基本一致,这信总不会那老瘪三写的吧。”
“脑子缺根筋,你学脏话倒挺快,不准说。”初娆训他一句。
武翰耸下肩,不以为然。
“师兄,你们去白泉镇了?又去松岭
镇找了蒋永青?打起来了吗?”绷着小脸,黎嫣惊然。
“是啊,刚回来就来找你了。”武翰把七幻流金变成剃刀,刮着手指上的汗毛,“那老……蒋永青一开始不老实,被我三拳两脚一鞭子给打服了。”
“师妹,事情是这样的……”
与黎嫣,没什么需要保密的,初娆将离开黎家后的经历,在东石街砸场子,听说灭门事件传闻,赶到府衙查看卷宗、去白泉镇调查,去松岭镇找蒋永青,一一的仔细讲述着。
“贱人,我也给你剃剃毛。”
“滚一边去,本少没闲心搭理你。”
“甘蔗,本师兄给你刮刮眉毛啊?”
“师兄,小娆师姐在瞪你呢。”
“嗯……”
武翰老实的闭嘴,背对初娆他闷头摆弄七幻流金,催动火热的威力,险些点着了桌布。
“这是蒋永青的口供,你听听。”初娆拿起黄铜色的小喇叭,其指尖泛起灰光,从喇叭传出了嘈杂的声响。
她心思缜密,此番离家她带了许多可能会用到的物件,此小喇叭正是其中之一,还是真用上了。
此物是一种留音器,是特殊的武兵,能用以收录声音。
再用上能隐匿声响的紫微幻光去催动,收录的声音能很清楚的重放出来。
轰蓬……
嘈杂声响过后,小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