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岭镇不大,有点异常动静,传扬得很快。
“闲人让路!”
一大队穿着制式武官服的衙役,如同猎豹奔行,穿街过巷跃过人群,来到了永盛赌坊外。
赌坊一位管事,刚才不慎挨了步凌风一鞭子,现在左臂仍是麻木不堪。
不是他弱,是灵兵打人太疼。
捂着胳膊,他连忙迎过来,恨恨地讲述情况,“金捕头,不知从哪来的几个小鳖犊子,竟敢冒充官差,进了赌坊见人就大,见元石就是抢,您看看,成什么样了。”
看着列错交错的三层永盛赌坊,金捕头脸色变了变,“几个年轻人?”
他皱起浓眉,沉声问道:“青爷现在何处?”
“青爷正在里面,这会儿刚没声响,估计已经制住了几个小鳖犊子。”赌坊管事立即回答道。
“嗯。”金捕头点头,他略有迟疑,不知是否该立即进去。
在官衙身居要职,他平时要避嫌,明面上和蒋永青没什么交情,一切是公事公办。
暗下,他收了对方些许的打点。
所以对于赌坊的某些勾当,民不举官不究,他当作不知道。
此次,发现永盛赌坊出了事儿,拿人手短,他先其他捕快一步赶来处理。
有私相授受这层关系,金捕头必然会偏向于蒋永青。
“进去,发现行凶者、闹事者,不论男女当场擒抓!”
“是!”
在金捕头的带领下,一大队二十位衙役冲进了赌坊内。
一楼人跑光了,二楼也没人,金捕头等人登上了破损不堪的三楼。
先是发现压在废墟下昏迷的‘小五’,两位衙役去救援,随后,金捕头等人看到了武翰四人和蒋永青。
蒋永青有些狼狈,华贵的衣袍残破沾有血迹,腿断了一条,他别扭的站立着。
在对面的武翰四人,则各个衣装整洁,态势从容,好
像来此参观,在和蒋永青闲聊。
见此,金捕头不禁发懵,情况和他的猜想很不一样,正准备进行抓捕的众衙役,也是愣住了。
咋的了?抓不抓?
“发生了何事?”浓眉大皱,警惕地打量武翰四人,金捕头沉然发问。
“没事,闹着玩儿呢。”武翰随口说道。
在身旁的初岳步三人,也是平静地看去,没有刚犯了事的样儿。
闹玩儿?
听此不靠谱的回答,金捕头脸色黑了,“哼。”
“你当本捕快眼瞎不成!”金捕头已是动怒了。
对方此个态度,是没把他,没把松岭镇官衙放在眼中,他冷声喝道:“你四人立即放下兵器,束手就擒,到衙门接受审问!胆敢反抗,罪加一等。”
他的话响起,众衙役顿时拉开了架势。
金捕头这么做,其实没有不妥。
只是听在武翰等人耳中,这有耍官威的嫌疑。
对方来得这么快,就算不是和蒋永青一伙的,估计也收了不少好处。
民不官斗,不过,武翰几人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
步凌风哪里肯听别人对他吆喝,他当即恼了,“诶呦,好大的官威啊!如果你不瞎,那你看到了什么!不分青红皂白,你凭什么说抓人就要抓人,今儿你不说清楚,没完!”
眼下的姿态,他有点像个泼妇。
“本捕头看见你四人闯入赌坊行凶伤人!人证物证、现场在此,你等还想抵赖!”
金捕头抬起手中武兵长枪,凛声威喝。
身为官衙的人,腰杆就是硬。
尽管对方四人能联手打伤二十九阶的蒋永青,年纪轻轻实力强筋,想必会有来头,但他秉公办案,他何惧之有。
暗暗的,他又纳闷,青爷您在发什么愣,说话啊!
金捕头的态度强硬凌厉,气氛随之剑拔弩张。
好在,有初娆
在场,他能压住武岳步三人的火气,不然,双方杠上打起来,挨揍的肯定是金捕头一方。
金捕头是二十八阶龙泣者,其余衙役二十五六阶的修为,共二十一人看似人多,实则不顶多大用。
“你俩别和他吵。”初娆不想节外生枝,止住了武步二人,随之平淡的与金捕头说道:“你若不信,可以问问蒋坊主,问他,刚才是否在闹玩儿呢。”
金捕头怎么可能去问,荒唐。
不料,蒋永青竟然连忙接话道:“嗯呐,闹玩儿呢。”
破损的衣袍沾血,他眼下的样子再说出这样的话,显得颇为可怜,像个受气包,很难看出他在之前还是个作威作福的地头蛇。
反差太大,金捕头一时适应不了。
“啊?闹玩儿?”他懵的找不着北,转圈指了下,“玩得这么狠?”
“意外,意外而已。”蒋永青是有苦难言。
在松岭镇他是颇有人脉,衙役等大小官差,都是受到他的打点安排。
按情况来说,武翰等人闯入赌坊打砸行凶,他实力不济,不得不暂且屈从,当金捕头等人一到,就到他翻盘的时候。人证物证俱全,把武翰抓入大牢,赔偿他和赌坊的种种损失。
他占理的,并且金捕头等人和他有交情,只需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