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人,都是怕死的。
武翰怕死,因为他还有很多想要的,没有得到。
蒋永青更不能免俗,因他有诸多优越的享受,拥有的越多,越怕死。
此刻,他感受到了性命危机。
才二十二阶修为的武翰,竟然拥有击杀他的实力!
性命危机,由不得他不惊骇。
“怎会这么厉害!”不是对手,蒋永青几欲夺窗而逃。
不过,他终究是三四十岁的人,摸爬滚打十几年,大小阵仗什么没见过。尤其是近些年,在松岭镇混得风生水起,‘爷’的暴脾气快养到骨头里了。
假若这么逃了,被外面人看见一传扬,他会威名扫地。
实力不如人,其实没什么丢人,贪生怕死,则会让笑话。
另外,这么跑逃了,怎么拿一件灵兵的赔偿?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光天化日,在松岭镇的主街之上,武翰胆敢杀他。
且他的实力不弱,可不是萝卜白菜说砍就砍。
这边激战厮杀,必定会激动官衙,以他往常对官衙的打点,大队的衙役捕快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那时,就是抓捕武翰之时!然后,押进大牢,赔偿永盛赌坊的损失!
此些考虑说来话长,实则在蒋永青的脑中,仅是几个转念。
“小畜生,老子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跟老子斗,你还太嫩了!”
蒋永青厉声喝骂,重整旗鼓。
扔掉战锤,他一招手,一柄暗红的武兵长刀飞入了手中。
元力奔入,刀身腾的燃起火焰,炫纹仿若脱离了身躯,化作条条烈焰狂暴燃烧。
浑元山炫纹绝学由狂火者施展,便是烈焰‘红啼’,条条烈焰,具备超强入侵、附着的焚烧之能,可以在石头上燃烧,普通的井雨河水,难以将之浇灭。
呼、呼!
条条火焰张狂,蒋永青态度可怖。
短
兵硬撼不是对手,他得换个打法。
以火焰的爆发之力加速,他怒闪避到一侧。转际他挥刀怒斩,伴随战刀的斩下,五条‘红啼’烈焰,蕴藏着猛烈的炙热如同猛虎暴起,焰火怒增,群虎猎食之势,一同扑杀而去。
在这一瞬间,此间奢华的居所,瞧着要被火红烈焰充满了,一些不耐火的装饰满登时被点燃。
炙热滚滚,如同一座火炉。
硬拼杀伤,蒋永青不是对手,他要用火去烧。
如此攻杀,确实给武翰带来了麻烦,炫纹绝学是非常难对付的。
好在,只是麻烦而已。
对方的‘红啼’烈焰厉害,他的‘龙息’寒气也是不弱。
刚一记行龙打退对方,占据上风的他有充足的时机去变招。
武翰单手一抖七幻流金枪,长枪随之柔化,化作了一条寒气四溢的金铁长索。
出海蛟,曲身摆尾倒挂云!
嗷吼……
绝学战法难分,行龙凶蛟不辨。
七幻流金索如同活了,在翻江倒海地摆尾扫开,稍遇阻碍,‘龙息’寒气即向外迸发。
嗡轰……
金索碰上火焰,撞出了猛烈的爆炸。
寒气与炙热相遇,顿时狂风大作。
就见金索扫过,汹涌的‘红啼’烈焰便灭了大半,剩下了随狂风翻搅,未能淹没武翰。
哐嚓!
余威强盛的金索,把名贵木雕的酒架抽成了几十块。
架上的坛坛罐罐的美酒佳酿破碎,酒水被寒气入侵,没等落地就被冻成了冰雪。
一价灵兵占了莫大的便宜,这一记拼斗,仍是武翰处于上风。
“老畜生,可信翰爷能在衙役到来之前打死你,老瘪三,受死!”战意腾腾,武翰挥扫七幻流金索发起了猛攻。
丁啷哐轰……
金索像一条翻腾的大蛇,可不管什么东西贵贱,被它刮碰到,什么名
贵的桌椅板凳菜板子饭勺子,都要成为碎块。房顶墙壁被抽中扫到,也要裂开一片。
哐哐轰!
地动山摇,整座楼阁都在剧颤。
在金索狂风暴雨的攻杀下,蒋永青只能是躲避、招架,难以去进攻反扑。
两番下来,奢华的居所没有一处装饰是完整的。
轰隆!
金索扫中,一面墙壁终是不堪重负,轰然垮塌了。
“小畜生!”蒋永青恨得牙痒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暂把生死抛在脑后,提刀纵身火焰怒起,他如同一只狂虎,视死如归地扑杀武翰。
不得不说,此个时机掌握得极好。
没有时机,他硬生生地冒险拼到了时机,此一冒死反扑,陡然拉近距离,直接扳平了劣势。
金索过长不适合近战,武翰急收金索变作长枪,来不似思考,他本能地横枪抵挡。
铛!
烈火狂暴的战刀劈下,他被劈退了。
这算不上是意外,武者拼杀较量,并非一定是实力较强的一方获胜。有时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有时一个小小变化的出现,就会改变了局面。
蒋永青拼狠,让大占上风的武翰吃了瘪。
武翰未因此受伤,刚才的上风却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