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候,该让他们告老还乡了。”
那是要罢官。
不知为何,李羡鱼却想到静安殿内,赵太后借女官之故,与她说过的道理。
李羡鱼暂且搁笔,他的怀轻轻仰头望向他。
她语声很轻地道:“临渊。若是真的老糊涂了,让他还乡也是一件好事。”
“但是圣人也曾说过,水至清则无鱼。遇那些功大于过的,是不是,也能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将功折罪。”
至少,就不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了。
临渊剑眉微皱。
他问:“这是母后与公主说的话?”
李羡鱼羽睫轻眨。
她没有否认,仅是声问道:“若是母后说的,是不是不了?”
临渊不答,算是默认。
李羡鱼想了想,又重新改:“那,当做是我的说的吧。”
临渊剑眉微抬:“当做?”
这样的事,还能当做?
李羡鱼轻应了声。
她丝毫没有自己骗人的自觉,仍旧是拿那双清澈的杏花眸望他。
临渊低垂眼帘,与她对视。
视线从她的羽睫上落到她的唇间。似寻该往何处下。
他思绪未定,李羡鱼却主动侧过脸去,解开领,将一段细瓷似的颈递到他的唇畔。
她两靥绯红,语声绵软地与他商量:“要不,让咬一?”
临渊随之俯首。
他没有选择噬咬,仅是轻吻过她柔白的脖颈,将下颌抵她的肩上。
夏风拂面,他羽睫半垂,嗓音犹带昨夜未散的喑哑。
“公主知道臣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