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
不明白她为何老是无端提到谢淑。
谢淑,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是与众不同的。
在他的心目中,早已超越了性别的界限。
他有时候也惊叹于她的才华和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洞察力。
他们两人可以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也可以是拔刀相向的敌人。
然而,这一切,都与姜粟无关。
姜粟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是他生命中的缺失,也是他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她与谢淑,如同日月,各自闪耀,却又无法相提并论。
他轻声呢喃:“你们两人自是不同。”
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也带着几分缅怀。
真想念那个小姑娘,爱吃甜食,围绕在他身后打转。
这句话,让姜粟泛起了阵阵涟漪。
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眼里、心里都是一股酸味,酸得她几乎都皱起眉头。
不期然地,她想到了前世在东宫时候的事情。
东宫。
自从上次偷跑之后,萧慎就断了她的冰块。
她又苦夏。
若没有冰块,日子怎么过下去?
厨房今日做了荷花糕,千竹便提议带上它,去跟太子殿下服软。
一想到上次服软,他就同意她出宫了。
她眼睛一转,内心涌起了无数希望。
她手中捧着精心制作的荷花糕,往他的院子走去。
没多久,她就见到刘全守在院子外面。
脸上带着一丝喜色,仿佛眼前之人便是救命恩人一般。
他走上前,温和地行礼:“见过太子妃。”
面对萧慎身边的人,姜粟从不敢托大,虚扶了一把,“刘公公怎么在此处?”
刘全哪能让她来扶,见状,立马就恢复了动作。
“太子妃,您来可太好了。太子这几日忙于政务,食欲不振,您帮忙多劝劝。”
刘全一直弯着腰,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姜粟轻轻点头,心中明白刘全话中的深意。
萧慎做起事来确实不管不顾,只有将事情做完,他才安心。
“太子妃,太子正在望月亭中,你直接过去就可以,老奴就不过去了。”
等刘全走后,姜粟踏着轻盈的步伐,慢慢走向望月亭。
望月亭地势属于中间高四周低。
姜粟远远望过去,只见亭子中有两个身影。
若是萧慎在忙于政务,她还是先在旁边避一避。
旁边有一片竹林,里面有凳子,寻思着还是先去竹林坐坐。
等到了竹林,她才发现这里离望月亭更近。
她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竹林。
望月亭中。
他与谢淑正对坐棋盘两侧,两人神情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这黑白交织的棋局之中。
她在竹林之中,听到他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们在商议宿州水灾的事后处理事宜。
萧慎不时向谢淑询问,而后者则是侃侃而谈。
每一句话,萧慎都会及时给出回应。
她的心,在这一刻,微微沉了下去。
萧慎从未对她如此耐心。
他只会在床榻之上索取,却不会承诺给她一个孩子。
更别论,两人相守交心了。
萧慎从未向她提及过任何政事,她以为这是因为他认为女子不应过问朝政。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明白,原来他只是不愿意与她分享这些。
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失落。
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段感情中,一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旁观者。
她默默地转身离开,将手中的荷花糕扔在了地上。
她与谢淑确实是不同的。
谢淑是他心中的白月光,自己只是他的床伴。
姜粟回过神,心里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深吸一口气,眼里尽是冷意,嘲讽道:“我们两人自然是不同,太子殿下不用一再提醒我。”
萧慎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他何时对一个女子如此低声下气。
他将她身子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又怎么了?有事可以跟我说,我都会帮你解决。”
她眼里亮晶晶的,好似林间的小鹿一般,他软了心肠,语气开始温和下来,“怎么了?”
姜粟鼻子处尽是酸意,“萧慎,我问你,为什么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想跟我说?是觉得我太没用了吗?”
萧慎连连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我只是不想让你忧心。”
那些家国大事,有他在,就轮不到她忧心。
此次,姜粟好像终于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抓住他的手臂,“那你为何可以跟谢淑聊?”
“谢淑是谢氏嫡女,她自有她的利益要争取。”
他与谢淑聊家国事,除了趣味相投,更重要的是谢淑并非只是谢淑一个人,她代表着谢家。
谢家早已经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