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昨日午时开始腹泻的,昨晚发了高热至今晨才退,吃早饭之前喝了一副药。”
他说话时微微气喘,面罩外的额头泛着不正常的粉,分明还在发热。
宋言汐赶紧伸手去探他的脉搏,当即沉了脸色道:“你前两日应该就有症状了,为何一早不说?”
小兵明显被她吓到,僵硬着身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身后年长的士兵赶忙解释道:“郡主息怒,这孩子是个死心眼,他爹他娘都染了病在回春堂住着,他就想着能多守一天守一天。”
刘军医习惯性去摸胡子,却摸了个空。
他不由感叹道:“倒是个孝顺的孩子,就是蠢了点。”
没想到其中竟有此等缘故,宋言汐轻叹一声,放缓了语调问:“除了你方才所言,身体可还有何处不适?哪怕只有轻微的感觉,也要如实说来不可有任何隐瞒。”
时疫不比其他病症,脉象上所能觉察的毕竟有限,更多的还是要患病之人配合。
小兵迷糊了一瞬,赶紧将身体的其他症状和盘托出。
趁着宋言汐开方时,刘军医抽空敲了他的脑袋一下,生气道:“你这小子不老实啊,是不是以为老夫上了年纪,好糊弄?”
小兵捂着脑袋,小声道:“我是不想给郡主添麻烦。”
宋言汐执笔的手微顿,掀眸看向他,意外发现站在他身后的几人略显局促,一个个看着竟是比他还要紧张。
她忍不住问:“你们这么害怕做什么,我难道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