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喝血吗?赵安大叫一声,逃离了女子的掌控,不顾流血的手臂疯狂地向前奔跑。
不能停下,她一定不是人,人怎么会饮用血液?
可女子如影随形:“小妹妹怎么走了,还流了这样多的血,好浪费啊。”
在女子抓到她时,赵安醒了,屋外传来了讲课声,男子声音虚浮:“法指的是立法,向全国颁布成文法。法莫如显就是法律要容易理解,才不会有歧义。”
讲课之人正是姬琮,他的酒量是最差的,重阳那晚他喝到趴下,又被唤醒:“我还没有醉!”
不用灵力的崔祁力气不大,云姬倒是力能拔山,她从桌下拽起姬琮:“继续,继续!”
姬琮也不知道拒绝,抱着酒坛往口中灌。
纵酒带来的后果就是宿醉,姬琮继续虚弱地授课,完全没注意到客房里走出个女子,赵安坐在一旁,安静非常。
今天的课程是法家,姬琮偷偷打了个哈欠:“法律的解释权必须在君王,如果把法令写的太复杂,百姓就不能理解,这样有心人便会抓住漏洞。而君王一旦丧失对法律的解释权,离被架空也不远了。”
王玲举起手:“老师,那百姓不识字怎么办?”
姬琮又打了个哈欠:“派人去讲,具体可以参照唐国的做法,里正亭长都要为百姓宣讲法律。”
唐国变法的过程复杂非常,要每个人都接受全新的法令,同时还要除去不稳定的因素,这是一场漫长的征途。
赵安听的入了神,原来兄长要做的事情居然如此艰难吗?
怪不得他退出了家族,有牵绊的人不适合变法。
半个时辰的课讲完姬琮才注意到赵安,他拍拍脑袋:“是赵姑娘吧,霁儿同我说了你的事情,阿祁还在休息。”
赵安赔笑道:“小女来此实非本意,公子不嫌便好。”
听到公子的称呼姬琮眉头紧蹙:“赵姑娘,不要唤我公子,我名姬琮。”
他对自己的身份很矛盾,他为自己是父母的孩子而骄傲,又为自己是卫国王孙而难过。
追封和谥号没有任何意义,枉死之人身化厉鬼,受锥心折磨,若不是崔祁揪出真凶,度化亡灵,只怕已是魂飞魄散。
“琮先生,我这样唤您可以吗?”
赵安把自己放的很低,她是来求人的,以崔祁的实力抢夺无望,所以唐王才用出这么个招数。
可她为了奉常的大饼不得不上钩,但愿崔先生还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