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去看角落,平日里总是摆在那里的红桶也消失了。
家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了。
“……”
安酒深吸一口气,平复波涛汹涌的心情,摸了摸奶奶滚烫的额头,许是察觉到有人在身边,她的喉咙里不时溢出虚弱无力的呓语。
但听不清说什么。
她的空间里没准备水,保温桶里的粥掺和了别的食物后是稠的,奶奶现在烧迷糊了,如果茫然喂药,很可能会卡在嗓子里引起窒息。
她得去把水杯找回来。
安酒转身出去,去追刚刚那两人。
走廊里,还有很多人坐在地上没有离开。
“他们人呢?”
他们齐刷刷指向同一个方向。
还有人说了更详细的地址:“住23号房!”
安酒道谢后飞奔过去,拐过弯后,没跑多远就看到猪头男拖着脚慢吞吞的身影。
听到身后噼里啪啦的动静,他转过头来——这样一张肿得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的脸,居然浮现出了害怕之色。
见是安酒,他惊恐地倒吸冷气,扶着腰拼命往前跑。
安酒正在气头上,追上去又是一通揍。
“!我家里都穷成这样了,你们居然连褥子和水桶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