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两人同时反对。
“我朋友先来,让她一边儿等着去!”
“呸!没门儿,你有朋友吗你,谁不知道你这人脾气怪异,和谁都不来往,还朋友?连你老公都受不了你离了婚,你哪来的朋友!”
“……你,你放屁!”
左边大姨被说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突然出手就挠,在对方来不及避开的脸上挠出好几个血道子。
“你敢打我?”
被挠的大姨脸上生疼,一摸满手都是血,气得身子直哆嗦,扑过去抓着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按。
两人就这样扭打在一起,抠脸、拽头发、扯衣服、拧肉,骂得难听,下手还够狠。
把旁边起争执的人都给骇住了,完全没想到两人能真打起来。
微胖阿姨最先反应过来,尖叫着:“她们打起来了!快拉架啊!”
几个关系较好的人丢下手里的衣服过去帮忙,拽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试图分开,劝架的声音一浪比一浪高。
剩下的七八个人趁乱捡起衣服抱怀里,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
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广场上跑步的人都停下脚,坐着唠嗑的夫妻也都站起身,他们没有靠近,也没有出声,目光安静地看着这里。
花坛里,宠物狗从土里抬起头,鼻子动来动去,忽然汪汪汪叫个不停。
安酒本想直接离开,视线刚有偏移,就被一个闪光点给吸引。
定睛一看,发现那是张门禁卡,不知是谁掉下的。
安酒立刻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弯腰捡起,她脚下不停,一直走到没有路灯直射的地方才回头看。
广场上依旧乱哄哄的,没人注意到她。
安酒继续往前,等到四周没人,她拿起卡片前后查看,上面没有任何有用信息。
把卡片放进空间,她现在拥有了随便进出小区的保障,接下来,是找个合适的落脚处休息。
正对广场的10号楼视野宽阔,并且二号单元门的锁坏了,门是敞开的。
她闪身进去,右手边两座电梯在运行,但需要刷卡才能开门,再往里就到步梯间,她打算爬上去看一下。
在她的印象中,通往顶楼的门都是禁止锁住的,如果这个世界也是如此,再加上她的好运气,今晚休息的地方就可以确定了。
电梯的存在使步梯间宛如装饰品,不仅没人不说,有些住户还会往里面堆放些家里用不上的东西。
比如咸菜缸、自行车、旧衣服、鞋架……甚至还有个闲置的懒人沙发。
安酒从中挑了双自己能穿的鞋,把原来的鞋丢进空间,由于天气闷热,咸菜缸暂时还没派上用场,所以里面是空的。
很可惜,要是空间够大的话,还能收起来当蓄水缸。
留在原地稍事歇息后,安酒一口气爬到顶层,尽头有扇铁门,试着拨动锁舌,居然成功打开了。
整片天台十分宽阔,周围空无一人,只有楼边的装饰小灯在一闪一闪。
安酒很满意。
她回到刚才的楼层,把懒人沙发打包,又从旧衣服堆里挑选出两件厚实的衣服、一件电动车雨披,一并拿到楼顶。
关上门后,她从空间里取出橡胶棍子别在门把手上,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
找个背风处把东西放下,层高风大,吹在身上有些凉,而且人在睡觉时会降体温,为了晚上能休息好,安酒在裙子外面套上厚衣服,瞬间感觉温暖许多。
躺在懒人沙发上,浑身筋骨都舒展开了。
灰蒙蒙的天空被闪烁的景观灯染上红黄蓝的色彩,不知道半夜会不会降下那种不明物质,也不知道吸收进身体后,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当安酒真正踏进异变世界的时候,她觉得新奇,同时也感到心惊,曾经学过的科普知识被推翻,没有任何科学理论能解释她所遇到的情况。
这一路来她很小心的观察,试图推测出即将面临的危险,除了目前知道的从天而降的不明物体外,还有一点就是有些人的行为有点怪。
清洁员、保安,还有为了一件衣服大打出手的广场舞大姨。
难道是吸收了过多的不明物质,导致精神出现问题?
望着阴沉的天,安酒拽过雨披盖在身上,祈祷这是有用的。
……
当尖叫声在楼下猛然响起的时候,安酒顿时惊醒,掀开雨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手里拿着从空间里取出的水果刀横在身前,浑身紧绷成一条直线。
可天台上只有她自己,橡胶棍子还好好插在门上。
安酒浑身一软,坐回沙发,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撞。
她居然睡死过去了?可她记得自己一直都绷着根神经,处于半梦半醒中,什么时候——
等等,昨晚下雨了?
被她随手扔到地上的雨披旁边,有一滩深褐色的水迹。
安酒捡起雨披,和水接触的地方竟然拉出长长的丝来,而且雨披的重量也变得累手,看着前后贴合在一起的布料,安酒心有所感,缓慢拎起一角。
像是撕开的胶布,里面牵出密密麻麻的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