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陆军医院内,章牧侧躺在病床上,拥着醉酒的田中蝴蝶。
看着田中蝴蝶那因为醉酒,半露微红的脸颊,只觉得很是可爱。
不由得伸手拂过她的脸颊。
也就在这时,从本子陆军司令部来找章牧的田中平三郎,推开了章牧病房的门。
将章牧的举动,全部看在了眼里。
“章牧!”
田中平三郎面上带着些许怒意,压低了声音喊了这么一嗓子。
“你给我出来。”
病房里,弥漫着的还没有散去的酒气,这让田中平三郎心中,瞬地有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
只以往章牧是哄骗着,让田中蝴蝶醉了酒,并且趁机做了些不该做的事。
章牧怎么会听不出田中平三郎言语中的怒意?但章牧并没有着急,而是缓缓的将胳膊从田中蝴蝶头下抽出来。
在确定了没有吵醒田中蝴蝶,才翻身下了病床。
不想刚跟着田中平三郎走出病房,连话都没有说一句,迎头就是田中平三郎的一巴掌。
“田中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意思?”
田中平三郎怒视着章牧,恨不能好好教训章牧一番。
可他自己有伤在身,刚刚打章牧那一巴掌,也是靠着三
分怒气强撑着打的。
如今,便是章牧想让他教训,田中平三郎也没有这个能力教训。
“我叮嘱过你,要你好好照顾蝴蝶,当时你跟我保证,要照顾蝴蝶一辈子。”
“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你居然把蝴蝶灌醉,然后……”
这次,不等田中平三郎将话说完,章牧强行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把蝴蝶灌醉?我把蝴蝶灌醉?”
“我审完贺刚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喝了一瓶半白酒了。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剩下的内半瓶也得被她喝光。”
章牧说着,反手掐起腰来,一副质问田中平三郎的样子。
“我倒要问问你了,你不好好在医院养伤,跑哪儿去了?让蝴蝶喝醉了还不停的念叨你?”
章牧这一番话,彻底让章牧反客为主占据了上风。
也让田中平三郎想起了,他临出发前田中蝴蝶看他的,那失落和哀怨的眼神。
也想明白了,田中蝴蝶为什么喝酒,为什么醉成那个样子。
羞愧,自责。
一下子涌向田中平三郎的心头,让他感觉到他作为一个父亲,简直太失败了。
就连回来时想好了的,要问章牧的那些话,也没能问出口。
“内个什么……”
田中平三郎刚一张口,
忽地觉得心口痛的厉害,当即一手扶着医院走廊的墙,一手捂着胸口。
这一幕,章牧全部看在了眼里。
但章牧没有去搀扶,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好一会儿后,田中平三郎见章牧没有管他,这才朝着章牧摆了摆手。
“蝴蝶就拜托你照顾了,我……”
“我先回去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田中平三郎转过身扶着墙,一步一步的朝着他的病房走去。
章牧看着田中平三郎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而后转身回了病房。
…………
夜色渐浓,再有半个小时,就到夜里十二点了。
也到了章牧,该去见证贺刚末路的时候了。当即穿戴整齐,打算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到跟小五、小六约定好的地点。
临行之前,章牧看了眼田中蝴蝶,见她还在熟睡,一时半会儿没有醒来的样子,当即悄悄推开了病房的门。
趁着夜色而去。
…………
夜里十二点,随着警署内的警员们,按照章牧的安排,全都收工回了家。
一直在警署办公室里等待的何云山,终于嗅到了机会的味道。
后半夜一点多,随着仅剩的值班警员被迷烟迷晕,何云山带着他那铁皮桶,缓缓的朝着警署大
狱而去。
朝着关押贺刚的那个牢房而去。
“我还真是佩服你贺刚,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睡的这么香。”
何云山刚进来的时候,贺刚还在熟睡着,倒是放下铁皮桶时发出的声响,吵醒了贺刚。
贺刚看着低头摆弄毛巾的何云山,口气略带调侃。
“不是说好了明天才来吗?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对了,我儿子的长命锁,你带来了没有?”
见何云山没有答话,贺刚继续说道:
“姓何的,我跟你说话呢!”
何云山还是没有答话,依旧摆弄着手里的毛巾,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贺刚一眼。
毕竟在何云山眼中,贺刚已然是死人液体个了。
贺刚低头看了一眼何云山带来的铁皮桶,和他摆弄着的毛巾,贺刚就知道他是来杀自己的。
但还是开口问道:
“你是来杀我的对不对?难道你就不怕账本出现在松原司令长官手里?”
“怕,我怎么会不怕呢?可怕有什么办法呢?怕,你就不会用账本威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