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忙装作一副熟睡被吵醒的样子,推开了病房的门。
“谁?”
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田中平三郎神情猛地一震。
当即举起煤油灯,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
只可惜煤油灯的光线并不是很足,二人之间又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田中平三郎并没有立即看清章牧。
反倒是章牧,将田中平三郎的样子,看了个一清二楚。
“田中长官,你这是……”
章牧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声音中满是疑惑。
“章牧?你是章牧?”
田中平三郎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刚才的推断中,章牧应该是去帮韩金出逃牡丹江的。或者说,章牧应该是和韩金一起出逃牡丹江的。
可他现在,怎么还在陆军医
院里?
“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不在医院,还能在什么地方?”
章牧说着,无奈的摊了摊手。
“蝴蝶看我看的太严了,年三十了也不让我回去。”
“医院里又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只能早早的睡觉了,不然还能怎样?”
章牧这话说的很是无奈。
就像是被没收了所有私房钱的丈夫,周末休息的时候,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在家打游戏。
最后还要被问,你怎么在家一般!
当然,章牧明白田中平三郎问的是什么。
这么回答,全然是在装傻充愣。
“我问的是,你怎么不在原来的那个病房?”
章牧无奈的耸了耸肩。
“还不是贺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把自己弄的那么臭不说,连带着把病房也给弄臭了。”
“蝴蝶心疼我,就给我换了一间病房。虽然小了点,但胜在干净。”
“你一直都在病房里?”
田中平三郎此时已经走到了章牧面前,看着眼前的章牧,双手按住了章牧的肩膀。
章牧装作吃痛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
“田中长官,我的肩膀有伤!”
随着田中平三郎将手从肩膀上拿开,章牧才回答到:
“从你离开之后,一直都在病房。”
“中间也就出来一次,就是贺刚被抢救回来之后,我找了个病床,让人把贺刚绑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