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天南将贺刚的事先放了下来,戴王爷和朱道长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对于徐天南又提起的比武擂台一事,二人面色各有不同。
戴王爷人就住在牡丹江,对牡丹江的消息多少是灵通的,就在那擂台刚开始搭建的时候,戴王爷就已经知道,这擂台是要拿来比武用的了。
他更知道,这擂台就是徐天南的徒弟,贺刚派人一手建造的。
但见方才说贺刚的事时,徐天南居然要用自己的名声替贺刚做担保,戴王爷只得将话全都放在了肚子里,只是轻轻点头到:
“多少知道一些。”
天仙宫的朱道长对于比武擂台的事,毫不知情,但看着二人面色凝重的样子,心知此事一定小不了。
“说说!”
徐天南见状,这才开口到:
“本子在北一大街摆了个比武擂台,今天一早我就去看了,狗屁的比武擂台,分明是把咱们华夏人当猴耍的戏台子。”
“今天请两位来,就是想和老两位说一下我的打算。”
说到此处,徐天南再次端起了酒杯。示意戴王爷和朱道长喝酒。
这次,两人总算给了徐天南面子。
戴王爷手指轻点了一下桌面,扶他上楼的青年人
忙将酒杯推到戴王爷手边,戴王爷这才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朱道长同样是食指往桌面上一磕,酒杯径直向上弹起,朱道长顺势用嘴将酒杯接住,一仰头,杯中酒尽数如了口中。
此时,徐天南缓缓讲到:
“我年轻的时候,凭着身上有些武艺,每天只知道好勇斗狠,那是心里头火气大,靠拳脚往外泻火。”
“如今老了老了,心里头那股子气非但没少,还更盛了。看着小本子把咱们华夏人当猴耍,我是真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徐天南长叹了一口气,一股子英雄末路的悲伤之感油然而生。
戴王爷喝朱道长二人,从年轻的时候就认识徐天南了,对他的脾气也算了解。
看着徐天南这副样子,心中便猜出了徐天南是要上擂比武。
又听徐天南继续到:
“若是放在年轻的时候,我一个人就敢把小本子的擂台给挑了。可现在,一把老骨头了,黄土都埋到这儿了。”
徐天南说着,伸手在自己脖颈处比划了一下。
“我徐天南不是怕死,我就是担心我要是在擂台上输了,咱们牡丹江武者的面子,可就被小本子踩在脚下了。”
“今天请老两位过
来,就是想请老两位帮个忙,把自己的徒弟们都叫来,咱们组建一个武者团,去和小本子们打擂。”
此言一出,戴王爷和朱道长相互对视了一眼,面上都不觉的生出尴尬之色。
朱道长无奈到:
“老徐啊,不是我扫你的面子。早些年我收的那些弟子,早就不在牡丹江了,全都去南边参军当大官了。”
“最近几年在天仙宫收的几个弟子,还不成气候,根本到不了上台打擂的水平。”
戴王爷同样到:
“要说弟子,当年就数我的弟子最多了。可现在,我的情况和朱道长差不多,身边也就剩这么一个本家的后辈了。”
说着,指了指身旁那个扶着自己来赴宴的青年。
听朱道长和戴王爷的这一番吐苦水的话,徐天南打算组建武者团打擂的事,算是落了空了。
没了年轻人,光凭他们三个耳背、眼花、手抖的老骨头,拿什么和本子拼命,拿什么和本子打擂台。
想到此处,徐天南缓缓端起了酒杯,朝着二人一拱手。
“老两位,看来此事只能作罢了。”
就在这时,朱道长站了起。
“老徐,虽说没有年轻人了,可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是吃干饭的
。不就是打擂台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正好叫那些小本子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功夫!”
说着,朱道长看向了戴王爷。
“戴王爷,你说是不是啊!”
戴王爷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徐天南到:
“老徐,你也别灰心!说不得还有其他人也想教训教训小本子呢,咱们不如去擂台那里看看。要是遇见了,咱们就和他们合在一处,一起打擂台。”
“若是没有,咱们不三个老不死的就自己打,死之前拖几头小本子垫背,也算是给牡丹江的武者们争口气了。”
说完,伸手在桌子上摸索了一番。
戴王爷本家的弟子见了,忙将酒杯递到戴王爷手边。
可戴王爷刚摸到酒杯,手上稍微一用力直接将酒杯捏碎。直等摸到酒壶后,一把抓起,仰头喝了个干净。
“痛快!他娘的,好些年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好些年没他娘的骂人了!痛快,痛快!”
三人将打擂的事商议妥当后,便出了和顺居,往比武擂台而去。
好在和顺居与比武擂台都在北一街,两者相距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倒是方便了三人,直接走着去比武擂台就是了。
…………
油茶
摊老汉今天的生意特别好,可能是因为比武擂台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