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虽然不多,但何云山能将这两天时间争取下来,着实不容易。
可贺刚说是去重新部署夜间的巡逻和路卡去了,转头便带着三十多号混混儿警员,去到了街面上。
直奔北一大街的红楼去了。
对于贺刚来说,抓那个夜游侠是个概率问题。运气好就能抓到,运气不好毛都没有。
但那一火车皮的猪鬃,对贺刚来说,却是要紧的东西。
那是老算盘还活着的时候,和他说的,谋划林有财大半家产的关键所在。
此时虽还没到老算盘说的,最合适的时机,但如今的贺刚等不及了。
与其两天时间一过,被田中平三郎逼着,将那一火车皮猪鬃交给章牧。
还不如趁田中平三郎,没有彻底和自己翻脸之前,能拿到林有财多少家产,就拿多少家产!
有了钱,他贺刚就有了退路。有了钱,天下之大,何处没有他贺刚的容身之所?
看着近在眼前红楼,贺刚对着三驴子大手一挥。
“去,把红楼给我围了!看到哪个像夜游侠的,全都给我抓起来!”
时间对于贺刚来说,已然成了万分金贵的存在。所以贺刚也没打算和林有财玩什么软的,打算上来就
开门见山的动真章。
随着贺刚一声令下,那些混混儿警员如同见了血的蚂蝗,挥动着警棍冲了上去。
见人就打,打人的同时,撕扯着去搜挨打人身上的财物。
正如楚一杵说的那句话,驴就是驴,耳朵再短也不是马。混混儿也就是混混儿,披上了警服,也掩盖不住混混儿的本质。
甚至于,披上了警服后,更是助涨了混混儿们的嚣张气焰,让黑鹰会手底下的这些混混肆无忌惮了起来。
只不到一分钟的工夫,红楼前便被打伤了不少百姓。不管是路过的,还是从红楼里出来的听戏的票友,无一不遭到混混儿警员的殴打与搜刮。
只是这一遭,混混儿警员中出了一个例外,以为最凶残的三驴子,这一次却出奇的没有动手。
只是跟在贺刚后面,往红楼里面走。
贺刚看着乱成一团的红楼,心中很是得意,不自觉的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随即,朝着楼上走去。
只是临到林有财的包厢门前,让三驴子在一旁守门,没有让三驴子进去。
……
包厢内的林有财,戏正听到了兴头上,在听到楼下的骚乱后,忙将半个身子探了出去。
林有财的包厢在
三楼,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是警员在打人,并不知道打人的,其实是贺刚手底下的混混儿警员。
忙就要去包厢内的电话机旁,要往警署打电话,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包厢里安电话,还是当初被章牧刮去了十跟大黄鱼后,林有财听了管家的劝说,才安的。
本不指望能起到什么作用,却不想在此时起到了作用。
谁料林有财刚拿起电话,包厢的门便被一脚踹开了。
“林有财别来无恙啊!”
贺刚一脚踹开包厢的门后,顶着他那肿成猪头的脑袋,径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看到林有财在打电话,笑到:
“林有财你这是给谁打电话啊?是要叫人帮忙,还是要通知什么人走啊!”
林有财在看清来人是贺刚后,眉头微皱。
“贺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带人来我的红楼闹事?”
贺刚整个人往沙发上一仰,两只脚很自然的架在桌子上。鞋底夹带着的雪,慢慢融化,在桌子上积成一滩。
看得林有财一阵肉疼。
这可是一整套从西洋进口的家具,便是他林有财都从来没有这么糟践过。
贺刚整个人软在沙发里后,戏虐的看了林有
财一眼。
“我这是什么意思?这话倒要我来问你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听说,林有财你跟章牧做了一笔猪鬃的生意?而章牧用来和你交割的,却是我的猪鬃?”
早在千香楼的时候,贺刚在听到章牧要那一火车皮猪鬃时,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在牡丹江能一口气吃下,一火车皮猪鬃的人就没几个。但是急着要猪鬃的,却只有林有财一个人。
在章牧走后,贺刚就和林家的那个下人取得了联系。
贺刚从那个下人口中确定了,和章牧做生意的人,就是林有财。
这才有了此时的这么一问。
林有财虽不知贺刚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贺刚提到的那一火车皮猪鬃,确实拿住了林有财的命门。
但林有财并没有慌,而是缓缓放下手里的电话,在脸上堆出些许笑容。
“贺队长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确实和章牧队长签了一份猪鬃的契约,就是不知这件事和贺队长有什么关系呢?”
“我林有财是个生意人,只知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章牧队长从什么地方,从谁手里弄到猪鬃,我不想知道,我也没兴趣打听!”
林有财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
洋酒。
坐在了贺刚对面,先是浅尝了一口酒,而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