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平三郎一直都在压着火气,见贺刚这副态度,心底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径直走到贺刚身前,扬起手便是两巴掌。
“啪!啪!”
这结实的两巴掌,让贺刚本就高肿的脸,肿的更高了。
隐约间还有丝丝血迹。
贺刚等着俩大眼睛,不甘的看着田中平三郎。
明明昨天晚上,夜游侠没有出来犯案,自己这又是因为什么挨了田中平三郎两巴掌!
倒是这生疼的两巴掌,让贺刚清醒了过来,往后退了两步后,忙将脸捂住。
生怕再挨上两巴掌!
田中平三郎在抡了贺刚两巴掌后,心里的气也散了许多。
“你们不是想知道怎么了吗?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
说着,田中平三郎冲着门口喊了一句。
“进来吧!”
随着田中平三郎的话音落下,四个本子宪兵各托着一个托盘,径直走了进来。
在空处一字排开。
每个托盘上,都用白布蒙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根本就不用去看,是个人就知道那白布下面盖着的是人头。
顿时,何云山、贺刚,还有那个宋开的脸色惨白。
一、二、三、四。
整整四颗脑袋,这也就意味着昨天夜里,夜游侠杀了四个本子,并割下了他们的脑袋。
而这四颗脑袋,又为什么
没悬在警署,而是出现在了田中平三郎手里?
田中平三郎指着那四颗脑袋。
“瞧瞧,贺刚你给我好好瞧瞧!”
“这就是你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结果,昨天两名侨民,今天一名宪兵,两名侨民,还有一个特务处的特勤人员。”
“他们,全都是因为你的无能,断送了性命。这件事你要付全部的责任!”
田中平三郎说着,又向贺刚逼近了一步。在看到贺刚还敢用手捂脸,田中平三郎指着贺刚厉声到:
“把手给我放下!”
“放下!”
贺刚听了先是一愣,可看着田中平三郎气到扭曲的脸,只能乖乖将手放下。
等着他的是,田中平三郎甩来的强有力的耳光。
“这是松原长官命令我赏你的,一颗人头,一个巴掌!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已经挨了几巴掌了,还能再挨几巴掌!”
“你这猪脸不疼,我的手还疼呢!”
贺刚生挨了四记巴掌,却不敢有任何火气,只能委屈到:
“田中长官,我已经将所有人手全都派上街了,不仅在大小路口全都设了路卡,来往的行人还全都要接受检查。”
“要不是章牧给老警员全都放了假了,我早就……”
田中平三郎听了,眉头一挑。
“你早就什么?”
“警署改制的
时候,所有警员都是重新组了队的。老警员们愿意跟着章牧,还不是因为你无能!”
“既然这样,这案子你也别查了!乖乖将那一火车皮的猪鬃交出来,平息了章牧的怒火,让章牧来办这个案子。”
田中平三郎每提一次章牧,贺刚的心里便是一紧。尤其是提到那一火车皮猪鬃时,贺刚更是瞪大了眼睛。
“田中长官,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这就带人去街上抓人,只要是有嫌疑的,我统统都抓回来。”
“然后晚上的时候,我再亲自带队,去街面上巡视。保证不会让那个夜游侠再出来犯案了。”
“田中长官,我保证!”
田中平三郎听着贺刚的保证,眉头紧锁。
对于田中平三郎来说,贺刚此时的保证根本就一文不值。当时让贺刚揽下这差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此时,田中平三郎只想早些将那个夜游侠抓住,尽快平息这一场风波。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有你这保证的时间,还不如快些将那些猪鬃给了章牧,让章牧来查案。”
听着田中平三郎接连提到,将那一火车皮猪鬃交给章牧,贺刚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接连给田中平三郎和松原春二,送了三次金条,却不想还是要被逼迫着让出要
紧的东西,贺刚只觉得自己送的那些金条是喂了狗了。
但面对田中平三郎要的保证,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做这个保证。
眼看场面一阵死寂,一旁缩着的何云山开了口。
“田中长官,这事也怪不得贺刚队长。自从牡丹江建成以来,就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恶性案件。”
“夜游侠这个案子,还是头一次发生,没有经验也是必然的。”
何云山说着,缓步走到贺刚身前,用手轻拍着贺刚的后背。
“要说贺刚队长确实尽力了,不说别的,只贺刚队长接了这个案子以后,整整两天吃住都在警署。”
“田中长官您瞧瞧,贺刚队长身上的衣服都馊了。”
说到这里,何云山转而对着田中平三郎到:
“要说贺刚队长这两天的安排虽说笨了些,安排的也很是到位。其实贺刚队长也就是差了点运气,相信再有三天的时间,一定会有结果的!”
有